“大哥,你就不能想我點好嗎?我在醫院還能做什麼事情。”許輕微掩飾的極好,完全沒有任何的神態變化。
許敬之微微眯了下眼眸,意味深長的說:“霍致衍與林歡見麵,你知道,你去偷聽了?聽到了什麼?”
許輕微暗暗蹙了下眉頭,回頭看了眼門口,見沒人過來,才疾步走到許敬之的身邊,警告的說:“大哥,你說話能不能注意一些,我沒有偷聽,我是正大光明的聽到的,林歡孩子的事情,已經被霍致衍查到水落石出,他們鬧掰了。”
許敬之聞言縮了縮瞳孔,心下猛地一沉,越過許輕微就朝門外走去,許輕微哎了一聲:“你幹什麼去?大哥,這事你可不能告訴老爺子和岑阿姨。”
許敬之沒有開口,許輕微跟過去,卻發現他根本就是下樓,完全沒有要告訴他們的意思。
那他這麼著急忙慌的去哪裏?
林歡在秦良初走後,就醒了,其實她哪裏睡得著,隻是不想秦良初替她擔心,但是他的車開走,林歡還是起身,詢問保姆他的去向。
保姆隻是告訴她,臨走時,他拿著手機給誰打了電話。
一定是去找霍致衍了,這件事他也一定非常的在意,畢竟孩子跟他感情很深,他要去找霍致衍,也無可厚非。
可是,那是霍致衍,不是別人,不是阿貓阿狗,是棠市的掌權人霍致衍,是高高在上,踩在雲端的男人。
他說了不會讓孩子離開他,就是不會!
心髒狠狠的揪了一下,林歡下床,去了景華苑。
而秦良初這個時候,也已經快到景華苑。
許敬之說的沒錯,霍致衍確實就在景華苑,約翰將孩子抱到了這裏,交給李媽哄著。
小孩子雖然哭鬧,但性子大半也是隨了霍致衍,哄著玩了會兒就不哭不鬧了。
霍致衍回來後,就抱著他仔細的端詳,怎麼看怎麼像自己的兒子,就連李媽都是像極了。
門沒關,秦良初暢通無阻的進去,見他抱著孩子端詳,蹙下眉頭,低低沉沉的開口:“霍先生。”
霍致衍聞言,隻是淡漠的挑了下眉頭,並不意外他的到來。
略略偏頭,他將孩子交給李媽:“去,抱著小少爺去樓上的嬰兒房玩吧。”
這話聽著有些刺耳,秦良初眸色漸冷,嗓音低沉:“霍先生可知道,小漠的監護人是我,你這樣將孩子帶走,還不隻是一次這樣做,我是可以告你的。”
“告我?”霍致衍慢條斯理的坐下,抬手拿起杯子倒了杯茶放到對麵,示意他坐下喝茶。
而自己則波瀾不驚的說:“你告我,我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無非罰款就算了,還能把我怎麼著,再說了,一點錢而已,就當我感謝你這一年多對我兒子的照顧了。”
這就是霍致衍,霸氣,淩厲,狠辣,相比之下,秦良初氣場就被壓製著。
沉了口氣,秦良初又道:“霍先生可以無視法律,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尊重林歡,她對這個孩子有很深的感情,孩子也不能離開自己的媽媽,小漠必須跟我回去。”
他說的篤定,但話音落下,霍致衍便將茶杯摔倒地上,憤怒的瞪向他:“必須?你秦良初跟我說必須?我倒是想問問你,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管我和林歡的事情,就算你是孩子的監護人,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秦良初漆黑明亮的眼眸一眯,冷冷諷刺道:“霍先生現在知道我是外人了,當初拋棄林歡的時候,還不是拿她當個外人一樣,隨意的丟掉了嗎?”
這話,林歡可以說,但他秦良初沒有資格!
凜然起身,霍致衍揮動拳頭打過去,秦良初的眼睛被狠狠打了一拳頭,踉蹌的後仰了下,他心中也有氣,還能白白被他打。
兩個人很快就打了起來,兩個大男人,都是高高大大的身材,都身手矯健。
沒有誰占了上風一說。
茶幾被撞碎,花瓶被撞碎,就連霍致衍花了高價拍下來的國內某知名大師的畫作,也因為秦良初的一腳,而化為烏有。
兩個人打的不可開交,聽到聲音的李媽隻能在樓上叫他們別打了,還要去照顧對什麼都感到好奇的小漠。
正急的沒有法子,許敬之急急忙忙的從門口進來,見到這樣的情景,劍眉冷然一豎,轉身就去廚房將椅子搬過來,朝著他們的方向,狠狠砸了過去。
條件反射,兩個人都躲開了。
場麵也一時穩定住,許敬之看了兩個人一眼,麵色嚴肅的開口道:“你們打來打去,成什麼樣子,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
“致衍,老爺子有事情要跟你說,正找你,我聽說你回來,電話又打不通,才過來看一眼,快去吧,正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