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幹什麼呢?”林凡柔調笑著走到她的麵前,看著她的手臂因為拔掉針頭而流出血液,挑了挑眉頭,說:“以前我和你一樣,就喜歡做這種無用功,到頭來還不是折磨自己,還不是讓自己受苦,難受嗎?”
“你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出去!”舒夏可沒有心情聽她說這些話,現在的她正在氣頭上,恨不得現在就去到霍致衍和林歡的麵前,問問他們,憑什麼,憑什麼他開槍傷人卻沒有半點事情發生,憑什麼她舒夏就要平白無故的承受這些痛苦。
舒夏到底是自私的,自私的從來不會想別人的感受。
什麼是平白無故?
到底事情如何,旁人看的清楚,隻有她執迷不悟罷了。
林凡柔淡淡笑了,從包裏麵拿出紙巾,拽過舒夏的手,將她手背的血跡擦拭幹淨,舒夏起初還要拒絕,但是林凡柔用的力氣大,她又受傷完全拗不住。
“你是不是有病!我和你很熟悉嗎?”
舒夏正在氣頭上,完全沒有估計任何的問題,林凡柔冷冷眯了下眼眸,沉聲道:“舒夏,你知不知道你這急性子的樣子像極了之前的我?”
舒夏瞪著她,冷哼了一聲:“像你一樣傻嗎?”
“你還知道?”林凡柔勾了下唇角,略帶諷刺的說:“我來看你,當然不單單是來看你的,你和我現在都有了共同的敵人,我隻是來拉你這個盟友的。”
“你想討好我?”舒夏反問她,她鄙夷的看了眼舒夏,將她的手鬆開,紙巾揉成團扔到垃圾桶裏,意味深長的說:“你還需要討好嗎?我隻需要告訴你,你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受到重創就好了吧。”
舒夏又愣了一下,帶著一絲狐疑看著她,她完全不會想到林凡柔會來看她,而且還是這樣的目的。
雖然她們的敵人是一樣的,但是,這麼長時間,她們都不熟悉,甚至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她竟然來主動告訴她,要打擊霍致衍和林歡的辦法?
看得到舒夏的狐疑,林凡柔比起之前更加的沉得住氣,被霍致衍報警關到看守所以後,她經曆了常人沒有經曆過的痛苦。
那看守所裏,什麼人沒有,誰還會慣著她林凡柔是誰,是幹什麼的,又和誰有關係。
她是在那裏,才真正的體會到什麼才叫折磨,什麼才叫痛苦,她原本狐假虎威,但是到了看守所裏,一個一個都是母老虎,誰會慣著她。
林凡柔更是發現,原來霍致衍對她的折磨,對她的懲罰都談不上什麼懲罰,因為太輕了,她似乎從未有過身體上的疼痛,甚至於,心理上的,也僅僅是那樣那樣嫉妒著林歡所擁有的一切罷了。
從看守所離開,她就真的便的更加的沉得住氣了。
暗了暗神色,她看向舒夏:“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不過你要知道,現在隻有我能幫你,譚遂遠也好,還是許輕微,他們都沒有辦法幫你,你知道嗎?”
舒夏擰了下眉頭,想到譚遂遠,她心髒就撕裂一般的疼痛,那個愛了很久的男人,在她受傷後,也不過第一天來了而已。
“譚遂遠不會來,許輕微更加不會幫助你,因為她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她也絕對不會跟我們這種小角色玩,所以,你隻能聽我的。”
林凡柔篤定的看著舒夏,那目光直直穿透進舒夏的眼眸裏,讓舒夏有一種不得不去相信的錯覺。
“什麼辦法?”
林凡柔挑了下眉頭,微微彎身壓低聲音道:“這個辦法就是……”
三五句話說完,舒夏縮了縮瞳孔,不可思議的看向她:“你真的打算這麼做,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林凡柔眼底快速的閃過一絲痛楚,隨即還是陰冷的開口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幹什麼,我想他也不會怨我的。”
舒夏看著林凡柔,她眼眸中的那種危險,是非常恐怖的,下意識的收緊自己的手,林凡柔就定睛問她:“你怕嗎?”
舒夏眯了下眼睛,強壓著自己的不安,一字一句道:“我不怕,我怕什麼!”
林凡柔讚賞的彎了彎唇角,隨即起身拿起自己的包包,道:“那我就先走了,看你的表現。”
說完話,她便轉身離開,還順便幫舒夏叫了醫生。
從醫院出來,林凡柔坐上回家的出租車,塗抹著火紅色美甲的手中把玩著手機,似乎思忖了一會兒,才將電話打通。
纖細的手拿著手機放到耳邊,靜默的等著,過了良久,電話被接通。
她沒有開口,而聽筒那頭的人也沒有開口,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凡柔看了眼窗外,眼波無痕的開口:“林歡,你傷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