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地麵,我開始查收丙寅侯的財產,並召見各院各部高級官員。我沒有那麼多管理人員可以替換他們,所以隻要不是我看了特別討厭的,都是職位和權力不動,暫時還按以前的製度執行。
我不怕這些人不效忠我,首先他們沒有了效忠目標。在此之前丙寅侯在自己轄區內具有絕對統治地位,沒有繼承人,沒有分裂勢力,丙寅侯死了,必須有一個強者接替。而我已經證明我比丙寅侯更強大,早已經有了強大的群眾基礎,最近又打出了赫赫威名沒有人敢跟我作對。所以看似不可能的事,變得順理成章,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雄偉華麗高高在上的宮殿,數不清的金銀財寶,大量美麗漂亮的女人,,廣闊無邊的土地,數十萬虎狼之師,億萬個臣民……所有這一切都是屬於我的。但是我並沒有多大的成就感和喜悅,因為我從來沒有打從心裏追求這些東西,我成了新任丙寅侯又如何?在大惡毒鬼王麵前我還是不堪一擊,我所厭惡的製度幾乎沒有一點變化,我隻是變成了我想要打倒的人!
我想要變革,但是我發現我無從下手,如果我解放所有女奴和花柳院的女人,那些權貴階級還會擁護我嗎?如果我解放了所有奴隸,無法維持生產,權貴階級利益受損,最終受損卻是我。放開這些不說,我沒有人才可以替換現有官員並進行改革,我沒有管理一個小國家的能力更沒有改革一種製度的能力。在戰場上我勝利了,在體製麵前實際上我失敗了。
當然我可以等一切穩定下來之後,選拔人才,慢慢進行改革。但這裏可是惡鬼界,大部分都是壞蛋,我不可能徹底改變他們,推翻了一批權貴隻是讓另一批人變成權貴。我敢說就算是傳說中的太乙救苦天尊和地藏王菩薩一起來了,也沒有辦法讓所有惡人變善,地獄永遠不會變空。
我的心情很惡劣,隻想找到宋玉瓷,離開這鬼地方過我們想過的日子。如果大惡毒鬼王肯讓我們離開,我不當丙寅侯,不造反,什麼都不要。
兩天後,我從火爐城發出的正式接管公告,已經通過訊雕傳遍轄區的大部分地方,大局已定,而這時胖子帶的兵馬還沒到達火爐城。
這一天禁衛進來報告,說有一個叫金不沉的人求見,我急忙叫禁衛帶他進來,強忍著衝動沒有跑出去。
不一會兒禁衛帶著金不沉進來,我下令所有禁衛出去,迫不急待地問:“找到她們兩個了嗎?”
“隻找到一個。”金不沉的表情有些沉重,“隻找到了那個叫萌萌的姑娘,沒找到您夫人。”
我愣住了,為什麼隻找到萌萌沒找到宋玉瓷?她們兩個被丙寅侯以同樣的方式打碎,先後不過差兩秒鍾,如果萌萌能夠複活,宋玉瓷應該也能複活。
“你能確定她在不那兒嗎?六銖衣查清楚了沒有?你看到萌萌沒有?她怎麼說?”我一連串發問,心裏完全亂了。
金不沉道:“女王說隻有萌萌姑娘在斷頭穀,沒有別人。然後她又特地派人去查過,還是沒有。我沒看到萌萌姑娘。”
我的心直往下沉,如果宋玉瓷沒在斷頭穀複活,會在哪裏?有一個事實我無法逃避,在人間時萌萌是千年樹精,宋玉瓷隻是普通人,她們是有本質區別的,不能一概而論。
不,我不信宋玉瓷就這樣消失了,也許是六銖衣把她藏起來了。斷頭穀是一個邪惡的地方,六銖衣作為他們的女王絕非善良之輩。她主動找我結盟,隻是想要利用我,那麼宋玉瓷在她手裏,她就能牢牢控製著我,以及我的所有資源。雖然我不了解她,不知道她想要達成什麼目標,但她完全有理由這樣用玉瓷為質,換了是我也會這樣做。
我越想越覺得有道理,緊盯著金不沉:“斷頭穀在哪裏?”
“這……”金不沉很為難的樣子,“沒有女王的允許,我不能說,也不能帶你去。”
我一肚子都是鬱悶和怒火,拍案瞪眼,殺氣騰騰:“你說是不說?”
金不沉嚇得倒退了幾步:“我,我……大人可以在地圖上找到,那就與我無關了。”
對啊,斷頭穀是一個很出名的地方,在全國地圖上肯定有標注。我揮了揮手讓金不沉出去,接著叫禁衛去通知商哲把最詳細的全國地圖給我找來。
不一會兒,商哲抱著兩個長卷軸一路小跑進來,攤開給我看。一張是丙寅侯的勢力詳圖,上麵有所有大小城鎮、要塞、道路、駐軍以及周邊諸侯的情況。另一張是無量國全境圖,上麵畫出了每個諸侯的勢力範圍、大城市、交通路線、名山大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