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兩語打發了劉二爺,柳昔昔撩起裙角,快步走到幾位貴公子圍坐的屋子。
他們算不得此處常客,不過偶然間聽人說起,來過兩回有些念念不忘。
今日特意來找樂子。
“柳姑娘可把你等來了!”周易之將手中的湘妃竹扇子一扔,“本公子既然來了,怎麼款待我們?”
其他兩人都笑了起來。
屋子裏還坐著三名豔麗的歌姬,都穿是輕紗遮體,酥胸半露模樣。至於外衣,早就被扒拉到地上,其中兩名嘴上的胭脂都染到臉頰上了,可見方才這裏多亂。
“折煞妾身了。”柳昔昔上前,替他們各自斟了一杯酒,笑道:“想看什麼舞嗎?”
“柳姑娘果然是性情中人。不過本公子今日來,卻並不想看什麼舞蹈。”周易之轉動著手中的酒杯,若有所思地道。
柳昔昔怔了怔,隨即嫵媚一笑:“那公子來是喝酒?還是有別的企圖?昔昔怕招待不起呢。”
“怎麼會呢?”周易之伸出食指,輕輕勾起她的下頜,挑眉道:“都說柳姑娘一舞傾城,不過本公子更好奇,你這樣的美人躺在床上又是什麼風情?”
“公子說笑了……昔昔賣藝不賣身,公子若要人伺候,妾身這就去安排最好的。”
“旁人又怎能及你分毫?”
柳昔昔要走,卻被周易之絆住,一頭栽倒在他懷裏,頓時手忙腳亂。周易之將其攬在懷裏,笑道:“大當家的當真是風趣得緊,嘴裏說著不要,轉眼卻來投懷送抱,不過……本公子喜歡。”
說著,就要去香她的唇。
柳昔昔自是不肯,拚命將他推開,勉強一笑道:“公子今日喝了酒,越發愛開玩笑了,昔昔還有些事就不奉陪了——”
“怎麼,看不起本公子?”周易之一把將她拉住,強行摁坐下來。
眾所周知,這周易之乃承恩公周崇的嫡子,而周崇又是昭帝生母,也就是先皇的賢妃娘娘的父親。
皇親國戚啊,特別是前一兩年,在京中那是橫著走的人物。
如今小昭帝繼位,名義上,他也還是其表親關係。隻要不玩得過火,季後那幫人是不會管他的,是以胡天胡地慣了。
“妾身怎敢?”柳昔昔賠笑,不過心裏對這位公子哥卻厭惡之極,又怕耽誤了王爺正事,是以小心應對。
不過這周易之今日似乎鐵了心,要占她便宜,輕抹了一把她白膩香滑的脖子,笑道:“你若伺候得好了,本公子說不定還給你個名分,讓你從此過人上人的日子。”
柳昔昔忍著心中厭惡,婉拒道:“昔昔出身低微,能得公子抬愛,本不該推辭。隻是妾身福薄,恐怕過不慣那樣的日子,倒讓公子失望了。”
“這麼說,是嫌本公子給的銀子不夠多?”周易之本著紈絝弟子的念頭,把柳昔昔隻等一般歡場女子看待,頂多算個姿色出眾的歡場女子,隻要錢給夠怎麼著都行。
索性將人強拉了過去。
“公子不可!”柳昔昔有些慌亂地擺脫他,和衣道:“這裏四處都是人,這樣……也不雅觀。”
在場其他兩名世家子聽了這話,都曖昧一笑,打趣道:“易之,最難消受美人恩,你也太不解風情了,怎麼能在這裏唐突如此佳人呢?”
周易之大笑。
柳昔昔心裏叨念著王爺交給她的人物,有些六神無主,難道真的要跟這個花花公子上樓嗎?
此時,周易之卻有些等不及,要攬了她腰肢往上樓“雅間”坐坐。
柳昔昔道:“公子別急啊,咱們先喝杯酒,與大夥兒樂一樂再上去不遲嘛。”
“柳姑娘都這麼說了,易之,你還不趕緊坐下?”那倆人笑道。
周易之摟著柳昔昔,聞著她身上散發出的醉人氣息,早就迫不及待了,於是敷衍道:“上去喝也一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