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浪子出山,鬼算狼謀(1 / 2)

“誌才,今番到了洛陽,你可有甚想法啊?”

在洛陽大街上,兩位身著鍛布,做文士打扮,可是從材質上來看,並不是什麼名貴服飾。兩人都是弱冠年紀,麵容蒼白,步法虛浮,在這一點上兩人出奇的相似。一位麵容年歲顯得稍小的文士問著另一人,眼眸中閃爍著智慧的光彩。

被問的那一位搖頭一笑,垂首不語。兩人相交多年,早已洞悉對方所思,可是在這一次的擇選時,兩人卻出現了分歧,故而有此問答。

那位被稱為誌才的摸了摸酒杯,低聲言道:“如今司隸校尉,執掌洛陽治安,處事公訣,不畏權貴,斬殺了蹇碩叔父,倒真有些氣魄,難道奉孝你不跟我去瞧瞧?”

原來此二人中一人正是曹操平黃巾時的早期謀士戲忠戲誌才,而另一人則是被後世稱為“鬼才”的郭嘉郭奉孝。二人均是出身穎川陽翟,又一同在穎川學院學習,互相引為知交,又都是年少輕狂,不羈酒色之徒,但是也因此而荒費一些年華在酒色上,被掏空了身體,都落得個英年早逝的下場。戲忠死時隻二十多歲,郭嘉死時隻有三十八歲。

郭嘉搖了搖頭,舉起酒杯,連喝三樽,一副癡迷神色:“那位釀的酒就是香醇,相傳是那位在大前年就想出的釀造工藝,恐怕現在那位手中商社的酒窖裏會有沉年佳釀吧?”

戲忠聽完,笑罵了聲“酒鬼”,戲忠又緊握了下酒樽,麵顯悲愴之色:“奉孝,今番你我分離,便是分屬不同陣營,恐再不負往日的放酒狂歌。甚至日後還會站在敵對方。每思及此處,心中不免傷感。”

郭嘉笑著拍了拍戲忠肩膀:“往日裏,誌才與我喝酒,最是放浪不羈,今日怎的做起了小女兒態,我們又不是日後見不到了,何必如此。難不成,誌才是怕日後喝酒再找不到酒友,沒人與你付那酒帳了?”

戲忠遭到郭嘉調侃,心中傷感略去了些,舉起酒樽,敬了一杯,口中說道:“奉孝,我就謹以此盞,預先祝賀奉孝可以得遇明主,可以盡展胸中誌向。”

郭嘉笑了笑,亦是舉樽,說了聲“同感”。二人相視一笑,舉樽飲盡,彼此相對起身,互相一揖至禮,然後一起走到門口,同樣的甩了一下袍袖,相互一望,至此分道揚鑣,狂笑而去。酒館中的豪客和街上路人,紛紛佇立觀看,不明所以。

與此同時,劉辯在軍營結束一天訓練之後,洗漱了一番,便領著史阿、許褚返回皇宮。正走在路上,忽有一病態文士,青巾素袍,手持羽扇,高聲縱歌:

“天地反覆兮,火欲殂;

大廈將傾兮,一木難扶。

山穀有賢兮,欲投明主;

明主求賢兮,卻不知吾。”

劉辯聽得此歌,初覺耳熟,忽然眼神一亮,掀開簾幕,看向文士,高聲問道:“先生可是單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