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張鬆自兗州南下,到了荊州地界以後,忽然看見一隊從荊州方向而來的軍馬,大約有五百餘騎。
為首的將軍,騎著一匹棗紅大馬,紅麵短須,作短打裝扮,至張鬆麵前,問道:“從北方過來的那個,你莫非就是益州別架張鬆?”
張鬆聞言,頗覺奇怪,遂問道:
“我自出益州之後,一路潛行匿蹤,不為別人知曉,你又是從何而知?”
那將聞言,慌忙翻身下馬,低沉的男中音頓時響起,對張鬆說道:“先生勿怪,我家軍師諸葛先生,把先生北上所謂何事,早已經探聽明白。
他亦知曉,先生此去,定無建樹,已經令我在此等候多時了。”
張鬆聞言,遂下馬而問道:“不知將軍何人?”
那將回道:“某乃魏延也。”
張鬆驚道:“莫非將軍乃是二殿下身邊的上將,義陽魏文長者?”
魏延回道:“正是某家,殿下和軍師知道先生遠來辛苦,故特意讓某家在此等候,專為先生準備了酒食軟塌,特為先生你接風洗塵。”
魏延聽罷,立即揮了揮手,就有幾名軍士前來侍奉酒食軟塌,魏延親自在旁為其添酒,張鬆見狀,心中暗道:
“以前經常聽人家說二殿下敬重名士,禮遇四方賢才,不以出身見之高地,隻以才學定論。
而諸葛亮自入二殿下麾下之後,更是不惜折節下交,每與名士縱談於室,無不扼腕歎息,引為知己,今日觀此小事,就可知二殿下與那諸葛的為人了。”
張鬆念及於此,遂和魏延用起了酒食。待酒食用畢,魏延與張鬆攀馬而行,時不時的說些江南的風土人情。
到了南陽驛館以後,又有一人在驛館門前等候,生的是麵若淡金,虎背熊腰,身旁牽著一匹黃色駿馬,對張鬆說道:
“巴郡甘寧,受殿下所托,特意前來迎接張別架,特意為別架你準備了清雅肅靜的上房,以待先生居住安歇。”
張鬆大驚道:“你莫非就是那錦帆甘興霸?”
甘寧對道:“正是某家,還請先生入內安歇。”
張鬆聽罷,遂和魏延和甘寧一同入了驛館。進入以後,甘寧讓預先準備好的食物和酒水,讓軍士搬了進來,幾人一同飲宴攀談,想交甚歡。
到了第二天亮了以後,用過早膳,幾人便一同南下前往南郡,幾人行了大約三五裏左右,又見到一隊大約幾百人的騎兵部卒,在此等候。
遙遙相望以後,正是劉協領著諸葛亮、徐庶、馬良、伊籍、蔣琬,文聘、邢道榮、陳到等荊州文武,在此等候。
張鬆早就見過他們的畫像了,一見到這種情況,慌忙下馬,前去拜見。劉協亦自上前,對張鬆說道:“久聞先生高名,如雷貫耳,孤早就知道了先生你的名聲。
隻是恨那崇山峻嶺相阻隔,不能時時的與先生你一同交流所學,甚是遺憾。今日聽到先生從此而過,所以特地在此等候。
倘蒙先生不嫌棄的話,還請先生你到這荒僻之處暫歇片刻,以表達孤對先生你的渴望之情,還請你一定要答應。“
張鬆聞之大喜,遂上馬和劉協幾人並馬入城。到了府堂以後,分賓主,按照次序坐下。坐好以後,劉協讓人專門設宴款待張鬆。
正在飲酒,食用宴席的時候,劉協隻是顧左右而言他,說了些閑話,並沒有提及任何關於益州西川之事。
張鬆大概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意圖,可是他們一直不提及此事,張鬆心癢難耐,遂以言語挑之,當即對他們說道:
“殿下坐鎮荊州,固然是好事。可是這荊州說穿了也算是四戰之地,北有曹操,東有孫權,西有張魯,難道殿下你不想再奪取一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