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心裏告訴自己,我一定要忍,說我懦弱也好,慫也罷,我認了。
我隻是想好好的工作,和吳豔生活在一起,然後每個月給我媽寄點錢,真的。
下午下班沒有多久,吳豔打電話過來,她似乎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笑著在電話裏麵對我說:“春子怎麼樣,還習慣嗎?”
“挺好的,就是食堂裏麵夥食差了點兒。”我發現在這座年輕而且沒有眼淚的城市,有一個掛念你的人是多麼重要。
至少,我不是孤單一個人。
晚上,我去加班了。
看見楊鬆那一刻,我才知道,這一天不同尋常。我就像是我挑戰了某個人的權威,在煎熬之中等待某種審判。
李思語浴言又止,加班許久以後終於問了一句:“你沒事兒吧?”
“能有啥事,在農村,誰對我都是這樣的,我習慣了。”我說的是真話,想起那些異樣的眼神,我真的沒有顏麵回去。
在食堂裏麵發生的事情,估計我現在已經成為了懦夫,被別人威脅恐嚇選擇忍讓。
“王春,你知道柱子嗎?”看了我一會兒,李思語問了我一句。
我有些詫異,點了點頭,道:“知道,那是你的護花使者。”
“思語,其實我沒有別的想法,隻是我覺得,楊鬆真的配不上你。”
這是我的心裏話,我覺得,楊鬆那種花花公子,再美麗的女孩,對他來說也隻是玩玩而已。而我,說真的要說對李思語沒有想法那是騙人的,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或許我真的是癩蛤蟆,再怎麼努力也吃不到天鵝肉。
但,我不想我守護的天鵝被另一隻癩蛤蟆吃了。
李思語長長的睫毛顫動,美麗的臉認真的看著我道:“柱子確實是我的護花使者,但是你不了解楊鬆。”
“我和他從小就在一起上學,一直到初中畢業。我因為家裏不富裕綴學,他跟著我來到這個廠裏.....”
真的,這一刻,我覺得我是多餘的,人家青梅竹馬,而我,算什麼?
而楊鬆,人家和她在一起十幾年,我不過是個過路人,我有什麼資格在這裏喊著守護誰的話?我算什麼?
這一刻,我突然有些自嘲,我這是在自作多情嗎?
“對不起,我不知道,但是思雨,你能和楊鬆說一聲麼,我真的需要這份工作?”李思語還沒有說完就被我打斷,這一刻的我,心裏五味雜陳,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我是在自作多情麼?
或許一直以來,我真的錯了,我想要守護某個人,卻成了某個人的阻礙。
不過現在也好辦了,隻要李思語幫我和楊鬆說一聲,我就能繼續在這個廠裏工作,至少在我看來,這份工作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我不知道現在的我在李思語麵前有多麼可憐,像是祈求一個人辦一件事一樣。
“你.....”李思語滿臉通紅,終於轉身離開。
或許,她覺得我懦弱吧,連和她做朋友的資格都沒有。但是現在,我已經知道自己扮演什麼角色,為了這份工作我也會理解。
柱子是李思語的護花使者,也就是說那個人身份背景都比楊鬆強一些。否則以楊鬆的性格,不可能等到我來。從頭到尾,我隻是一個小三,或許,我連一個可憐的第三者都排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