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冷冷颼颼,雨飄飄零零,北國之秋是淒涼的。
初秋的深夜,大街的路燈也像鬼火般跳動著,忽明忽暗,夜如同一個黑色的鬥篷,罩在人的頭上,是那麼沉重而且猙獰,蝙蝠成群地從兩旁低矮的廢墟中竄出,張開黑色的翼膜吱吱地滑翔,有時幾乎要撲到人的頭上。道路兩旁的樹木被風吹得來回地搖曳,發出咿咿呀呀哭泣聲。
安婭灩獨自坐在搖椅上,似乎絲毫不俱怕秋的淒冷。
風依舊刮著,像發絲一般掠過人們的肌膚,雖不剛烈但也有幾分力道,似乎是想要刻出一道痕。
她沒有說話,緩緩的站起來,向遠方走去,像一支鷹,銳利的眼神,皎潔的麵容,深亮的雙眸......
她渾身上下都充斥著一種無與倫比的高傲,一種令人懼怕的神情,一種無法言語,無法形容的感受。
深夜……
她從夢中驚醒,從床邊摸索起手機,手機上映出一張精致的麵孔,時間顯示的三點五十二分。
她站起來,起身穿好了拖鞋便向陽台走去,路過舒雅的房間時她向裏麵撇了下。
舒雅依舊是這麼不安分,挑被子,睡覺也不穿個內衣,深怕別人不知道她是個女的,要是大半夜裏來個流氓都要為這個場麵痛哭流涕,之後怒吼:“當了十幾年流氓深入別人家第一次看見這麼配合的。”安婭灩看著眼前的這個裸睡女不禁想到,隨後嘴角有了輕微的上揚。
安婭灩來到了陽台,看著遠處忽閃的燈火,那些依舊沒有睡的人,心中不禁動搖了下。
當初她也是這麼過來的,不過,現在她考上了釋夢,考上了頂級學府,她就是安婭灩,一個令人琢磨不透,一個僅僅18歲就破例被釋夢招收的學員。
如果說安婭灩是一個被人們稱為傳奇的人物,那舒雅可以完完全全稱為傳奇的後腿,如果一定要給舒雅一個名號,那就是在安婭灩傳奇背後的一個“赤裸裸”的裸睡女。
3年來,舒雅像一支虱子一樣纏著這隻金毛獅子犬,開始安婭灩也用108種酷刑想把這隻虱子逼下來,但誰奈這隻特質舒雅虱子耐“甩”性極強,到後來以至於都有了抗甩性。
安婭灩回想起舒雅幾年來陪在她的身邊,一起經曆的種種,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好吃懶做的家夥經常會抄她的作業,吃她的東西,穿她的衣服,聽她的CD,資源共享,是安婭灩這幾年來從舒雅身上學會的唯一東西。
舒雅這個女孩其實長得不錯,比安婭灩小一個月但是心理年齡差距大約是一個世紀,天才與白癡總是相對的。
安婭灩這個時候沒有想這麼多。
她看著對麵昏暗的燈光似乎又回憶起了一個月前自己奔赴考場的場景。
沒日沒夜的學,每時每刻的拚,數學,語文,英語,一大堆東西像一股令人惡心的厭惡的漿子灌入了安婭灩的腦袋,一放鬆下來,喝了一杯水回想起一杯水種有多少個水分子,吃了一嘴魚腦海中似乎浮現了地球的形成人類的起源及地殼的組成,就連跳一下或活動筋骨,腦袋裏想的還是物理的地心引力。
這就是安婭灩,一個在人們看來是天才的女生,一個似乎是不用費勁就考上很多人們夢寐以求的高等學府,其實她也隻是刻苦罷了。
學習。複習。預習。自習。整天壞繞在這些中的安婭灩沒有一句怨言,麵無表情,按照舒雅的話來說:“她就是一個呆呆的學習狂。”
整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學習,不過天知道她的肌膚怎麼可以保養得這麼好,甚至可以讓任何男人看見她都怦然一動,其中不乏文藝大叔和屌絲小青年。
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就要去釋夢了,真希望媽媽你也能看見。安婭灩十指緊扣放到胸前,心中默默的絮念。
窗外繁星閃耀,隱約的,若有若無的。
安婭灩任憑淒冷的風,卷走臉頰殘存的一絲紅暈,蒼白,瑟瑟,顫粟,但絕不讓它凝固奔騰的血液;但憑狂如雨的冰雹,刺痛冰冷麻木的指尖,彎曲,僵硬......
安婭灩緩緩的睡去,嘴裏還念叨著些什麼。
隨著地球的自轉,晝夜的交替使日子變得更加有趣,一切都在變化,包括接下來未知的事情,未知的人,未知的一切一切都將在接下來拉開序幕......
地球又自轉了一周......
”該起了,再不起要死人了。“舒雅用娃娃音在婭灩的耳邊說。
”讓我在睡一會兒,今天又不用上學。”
婭灩說著從床上一個轉身換了個在她看來更為舒適的姿勢。
對付你還沒招,白白跟你共居這麼多年了。舒雅心中想道。
舒雅淡然一笑,一邊笑還一邊脫衣服。
五分鍾後......
隻聽見一聲怒嚎”舒雅妹妹來了。“
婭灩先是一愣,隨後瞬間睜大雙眼,起身就跑,連拖鞋都沒有顧得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