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規模浩大的工程,也因此停了下來,後來開發商也是病急亂投醫,花重金請了一個非常有名的風水大師來布局,中間的主樓專門搞了個棺材的造型,取“升棺發財”之意。然後,又找來一幫藍翔的挖掘機司機,風平浪靜的挖好了地基,後麵的工程也進行的十分順利。隻是那些層層疊疊,黃白黑摻雜的骨頭渣子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依舊很是滲人。
後來,這裏開業之後,也確實熱鬧紅火了差不多兩年的時間,兩年之後,各種怪事接連發生,不少店麵的業主都或瘋或病或死,所有人都陸陸續續的遷出了這裏,不過半年多的時間,就隻剩下了一個大樓的空殼。
實際上,這棺材大樓的所處地域,本身就是一處聚陰地,又被整成了亂葬崗,常年吸納四方陰氣,使得這裏的怨魂得到庇護,久久不散。
而這棺材大樓,與周圍的幾棟大樓的確是構成了鎮壓陰靈怨魂的一座陣法,叫做九龍抬棺陣。
大陣常年引天地純陽之氣鎮壓陰靈,隻是那風水師半吊子的水平,隻布置出了陣法的一部分,有四條大龍的位置沒擺對,一開始還行,但是在陰煞之氣不斷侵蝕下,兩年的時間,陣法就失效了。
而陣法一失靈,那些被鎮壓的邪祟怨魂,就陸續的從地下跑了出來,不過很快就被地府的一波鬼差給捉去了,隻是這個聚陰地,因為不是那些鬼差的份內事,它們也就沒管。幾年下來,這裏又聚來了不少的怨魂厲鬼。
那個時候,王老爺子在鄉下帶徒弟,李銘去了外地做生意,佳城一帶新的巡陰人還沒有選好。這玉泉廣場的情況,因為沒有人懂行,也就這麼拖了下來。
現在看來,必然是有心術不正的人要利用這千年聚陰地,幹一些不能見光的勾當。
想來,那些出現在建築工地上的僵屍,就是從這個地方跑出來的。
“看來,佳城沒有靈徒坐鎮的這幾年,倒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在我李某以前的地盤上搗亂。”李銘眼睛微眯,盯著前麵的玉泉廣場,眼中閃爍著淩厲的精光,身上散發出的一股森冷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和藹幽默的壽衣店老板,竟然也有霸氣側漏的一麵。
“確實,現在人多眼雜,咱們晚上再來看看吧。”王老爺子說。
我點點頭,老爺子說的有道理,這個時候要是闖進去,實在是不合適。白天周圍人來人往,造成平民的傷亡就不好了;而且,現在是大白天,鬼物都藏在角落裏,也不好找。
於是,我們幾個就商量著晚上十點,在這裏碰麵。當然,這次,可不會讓萬舒儀過來了。
晚上,我把車停在建築工地上,並且在工棚附近貼上符紙,還布下了一個驅鬼陣法,防止那些鬼物跑來傷人。然後,我就將殺生刃唐刀掛在後背上,走著去了玉泉廣場。
“丁冷,這把刀好重的煞氣,是個寶貝啊。”
在路口等了沒多久,身側傳來李銘的聲音,我扭頭一看,王老爺子,猴子還有李銘都來了。
我看了看他們的裝備,跟我一樣的是,肩上都掛了一個挎包,裝著符紙和銅錢。
猴子背著一柄桃木劍,王老爺子背著一根鐵棍一樣的東西,外麵包著一層粗布,李銘則是背著一柄日本軍刀,也散發出一股濃重的煞氣。
“銘叔,你這把刀也不錯啊。”我笑了笑說。
“小日本兒的劊子手用的玩意兒,讓我給騙來了。”李銘說。
“我說你倆,就別互相捧了,一個唐刀,一個日本貳胴切,都是世間難尋的好寶貝,老夫紅了眼就要搶你們的了。”王老爺子說道。
李銘嘿嘿一笑,說:“走,進去吧。”
我們全服武裝的一行人,開始在玉泉廣場的黑夜裏,悄然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