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師,這個東西怎麼處理,要不要報警?”王老板看了一眼我腳邊的鐵桶,問我。
“不用,先留著。”我說。
“這東西,留著幹什麼?”王老板有些疑惑的問我。
我存心想嚇唬他一下,就說:“我餓了——”
“嘔——”尼瑪,這貨直接吐了我一身!讓我丫的嘴欠!
我換了一身衣服,在客廳裏喝了一會兒茶,幾個工人將地麵修好了,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大一些的,走過來,小心翼翼的跟單先生說要結算一下工錢。
單先生看上去心情很糟糕,直接從包裏拿出一遝錢,甩到那個工人身上:“滾吧。”
那個工人臉上的表情一僵,咬咬牙,擠出一個笑臉,說:“謝謝老板。”
然後,他就彎腰去見散落在地上的鈔票。
為了一家人的生計,他已經放下了自己的尊嚴。
“單先生,這樣合適麼?”我將手裏的茶杯往桌上一扔,盯著他說。
我不是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好人,但有些事情我看不順眼的時候,還是要管一下的。
單先生看到我把茶杯直接摔了,眉頭一皺,但還是很快擠出笑臉,點點頭:“是,丁大師說得對。”
然後,他走進臥室,拿出四摞鈔票,走到那四個工人麵前,把這四萬塊錢給了他們,說:“剛剛是我失態了,這些錢兄弟們拿去喝點酒,算是我跟你們道歉了。”
“謝謝老板!”那個年長的民工一個勁兒的給單先生鞠躬,顯然他們不會想到,自己這麼一天就能賺到好幾個月的工錢。
“別謝我,你們該謝謝丁大師。”單先生說。
“謝謝丁大師!”幾個民工有齊刷刷的向我鞠躬,我站起來擺擺手說:“大家別這樣,這是你們應得的。”
等民工走了,單先生跟我聊起來,問我:“丁大師,您平時的工作內容就是捉鬼麼?”
“差不多吧。”我點點頭。
“那,這個打鬼跟打人一樣麼?”單先生又問。
“不一樣,打鬼用的是術法;打人用的是拳頭。”我說回答他,但是從他的語氣當中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這樣啊。”單先生眼珠轉了轉,“我在佳城這一帶的黑白兩道上認識不少人,丁大師要是有需要盡管開口就行。”
這個家夥,說的很豪氣,但是言外之意我又怎麼會聽不出來?他的意思,不就是告訴我,我有捉鬼的法術,但還是一個人,還要在佳城生活,我能那鬼的事情鉗製他,他也可以動用自己的人脈資源收拾我。
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竟然就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威脅我了,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聽出弦外之音的王老板,顯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端起已經沒水的茶杯,假裝在品茶。
我心底冷笑一聲,但還是不動聲色,指著西北角的一個房間問他:“單先生,那裏是廚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