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胖子在這個的時候,似乎是因為聽到了妻子的尖叫聲,也清醒了過來,看到了這一幕,一下子掙脫我,以一種非常快的速度衝過去,一巴掌把人頭給扇飛了!
人頭上那些血水占到了胖子的手上,竟然像硫酸一樣,瞬間就把他的手掌給腐蝕掉了一大片的皮肉,散發出一股焦糊的味道。
胖子掐著手腕,咬牙低聲嘶吼著,臉漲得通紅,腳下卻沒有動彈一步,將婦女和孩子護在身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個人頭。
我看到他的喉結不住的上下聳動,明顯是非常的害怕。
恐懼而不退讓,這種人是很可敬的。
人頭滴溜溜的旋轉著,飄在空中,看著胖子咧開嘴,陰慘慘的一笑,沒有臉皮的那部分臉上濺出了幾滴膿水。
“鬼東西,來啊。有本事衝著老子來,別欺負女人孩子!”胖子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瑞士軍刀,指著人頭大聲嘶吼,聲音沙啞。
人頭的眼珠子緩慢的轉了幾下,盯著我看了看,還伸出紫黑色長的嚇人的舌頭,在臉上舔了幾下。
快衝著老子來啊,快點啊!!!
我心裏不住的念叨著,同時捏碎了手裏的幾塊朱砂。
然後,我撞出非常害怕的樣子,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尖叫聲像個女人,然後向著炎陽陣的方向跑過去!
人頭的目光隨著我移動了一下,俯衝下來,確實衝向了胖子!
草泥馬!老子就這麼沒有吸引力!?
那個時候,胖子夫婦的喂食就在我身後一米左右,在人頭衝到胖子麵前的時候,我往後一轉身,把手裏的朱砂撒到了人頭上。
人頭當即就冒起了白煙,還有燒紅的鐵塊放到涼水裏的那種“嘶嘶”聲響,我還聽到了一聲慘嚎,但不是人頭發出的。
慘嚎的方向,是在東北方向,離這裏大約有六七十米的樣子。
人頭依舊在冒著白煙,表情痛苦而猙獰,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在半空到處橫衝直撞,不止一次的撞到了路燈杆子上,每一次都能把鐵質的路燈杆撞出一個凹陷,這要是撞到我身上,我恐怕得斷幾塊骨頭。
我明白過來,這個飛頭降的家夥,聲帶的部分沒有在頭上,而是留在了身體上。
趁著人頭抓瞎的這一會兒工夫,我又捏碎幾塊朱砂,撒到了人頭上,不過隻有一下部分撒了上去,大多數的都被他避開了。
然後,我抽出桃木劍,向人頭刺了過去,人頭一偏,就多了過去,我揮劍跟進一下,桃木劍*了他的頭發裏麵,我順勢攪動幾下,桃木劍就跟他的頭發纏到了一起。
我把桃木劍往下一拽,同時掏出塞在肚子上的抱枕,按在人頭上,就推著人頭往炎陽陣的方向跑了過去。
當時,我站的位置距離炎陽陣隻有五六米,我幾步就衝了過去,將人頭按在了陣法裏麵的地麵上!
我感到拿抱枕的那隻手手心灼熱,扔掉抱枕,同時把原先蓋住牛心髒的那隻銅碗拿過來,扣在了人頭上麵,用腳死命的踩住。
“動手!”我衝著李銘他們藏身的方向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