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陰陽先生是茅山道士段真一,現如今茅山長老徐同真的師公,在當時的術士圈子裏麵,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
跳屍的實力,從這個記載裏麵,可見一斑,飛屍的實力之恐怖,就更不用多說了。要是真的從這裏跑出去一隻飛屍,就算是耗死整個佳城的所有警力,也對付不了。
這樣一來,我們就沒有退路了。
“要不,弄塌這裏?不行,那樣的話,說不定直接就把棺材裏的僵屍給驚醒了。”謝廷剛剛想出一個辦法,就被自己給否決了。
他的纏鈴術,能夠瓦解土石,讓石頭的結構變得十分鬆散。如果這裏在地下十幾米的深度,說不定真的可行,就算出來一隻飛屍,那麼厚的石頭也能壓得住。但是這裏距離上麵的溶洞隻有兩米左右,就算是跳屍花一些時間,都能爬出去。
“想走的現在可以離開,想留下的,跟我一起去看看。”王老爺子說完,解下背上背著的破煞銅棍,從石門走向了主墓室,李銘緊跟在後麵。
猴子叫了一聲“師父”,抓耳撓腮一陣子,也跟了進去。
“死要麵子,就得有送死的覺悟。”謝廷抖了抖手裏的彩繩,灰色的六角鈴鐺一陣響動,他也走了進去。
“人總有一死,或輕或重,那都是自己選的!”王石峰表情悲壯,說完之後一甩袖子,也走了進去。
“這句話,怎麼這麼耳熟呢?”楚浩嘀咕了一句,可不是熟悉咋滴,當日在通城李家莊,馬成動用禁術對付鬼尊的時候,說的就是這句。
“他們走的都這麼有範兒,我也得整句台詞啊。”王石峰從石門裏麵探出半個腦袋。
我點了一根煙,看了看楚浩,說:“就剩咱倆了,我就算整句好聽的台詞也沒有用了。得了,過去吧。”
楚浩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先進去,我再想想。那個,給我留根煙。”
生死是大事,我也不願意說一些大道理,去做鼓動洗腦這樣的缺德事,給楚浩留了半盒煙,就走了進去。
“唉等等,你沒給火呢還——”
我剛剛走過石門,就聽到楚浩喊著追了上來。
很多時候,我們不是不害怕,而是因為周圍的環境帶動。就像打群架的時候,這邊一波,那邊一波,你怕我我怕你,射液不懂。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句“衝啊”“老子跟你拚了”這樣的昏話,兩撥人一聲呐喊,一部分人直接就發飆了,打在一起,剩下的人被這種氣氛感染,也失去了清醒的主導,跟著他們一頓亂砍。死不了的,回憶起來就是一陣後怕。
我們現在,說的不好聽一點,就是這種情況。要是王老爺子不表態,我絕對不會第一個站出來。
走出石門的通道,剛剛進了主墓室,一股濃重的血腥味道,夾雜著涼颼颼的陰氣,就撲麵而來。
主墓室裏麵,不像耳室那樣有個盜洞透光,沒有一點光亮,我念動咒語,開了天眼,才看到了主墓室裏麵的情況。
這個墓室的麵積,比耳室要大得多,也高得多。室頂離地有六米左右,墓室的麵積有三百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