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後,我出院了。我們這群一起下過墓的人在一起喝了頓酒。聽他們說,匣子穀外麵的鬼迷城陣法已經完全成型,考古局的人不信邪,非要進去,結果就出不來了。還是後來鞏義找到了李銘,才把那些人帶出來。現在,考古部門還有生物研究所的人全都離開了那裏,不敢再進去探索什麼。
這件事情算是告一段落,至於通幽會和萬家人究竟還有什麼動作,我現在沒有能力去阻攔他們,隻能見招拆招,等他們露出頭來,再去對付。
回到家裏的時候,我從保安大叔那裏拿到一個信封,是段策留給我的。裏麵是幾張照片,模樣跟段策有八分相似,不過要年輕一些,也難怪當初李薇給我看這一幕畫麵的時候,我會認錯。
除了照片,信封裏還有幾張折疊起來的A4紙,記載了這個男人的大致情況,還有他的住址,聯係方式等。
他叫林楓,30歲未婚,是本地人,在一家叫中翼的律師事務所工作,是那家事務所的金牌律師。我想起來,李薇生前,也是這家律師事務所的。
我大致看了一下段策搜集來的這些資料,簡單的了解了林楓的情況,我也知道,那時候李薇看到林楓和一個女人從世貿大廈裏出來,那個女人段策說是四海酒店的老總,何詩芸,是林楓的小姨。
不過是一個誤會而已,卻讓李薇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
至於那個把李薇殺害的警察李剛,被判了死刑,已經槍決。他的魂魄,估計著現在正在陰兵教頭黃放佛那裏受折磨。
我把自己看的這些資料跟李薇說了一下,但是李薇在玉墜裏麵,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沒辦法,我隻能又把唐柔叫出來,讓她替我問問,什麼時候想去見一見這個林楓,了卻一樁心願。
過了一會兒,唐柔轉達了李薇的意思,讓我先不要管這件事了,過段時間再說。
人家當事人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多說別的,就先把這件事放下了。然後,給段策打了個電話,表示感謝。
等掛了電話,我看了看這幾天的未接來電,給我打電話最多的,竟然是童貫。
我把電話撥回去,問他什麼事。
童貫有些著急的說,這幾天一共給我聯係了四十二個客戶,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跟他們見一見麵。
然後,他提了一下自己的建議,讓我每天隻接待兩個人,顯得比較有譜。
我想了想,也就同意了,反正這些天也不會有別的事。不對,還有地府不定期的任務呢。
第二天,我聯係了童貫,在他的別墅裏見了我的第一個客戶。
這是一個年近六十的大媽,叫王張翠。從童貫提前發給我的資料上來看,是一個暴發戶,前幾年繼承了海外一個企業家的全部遺產。那個企業家是王張翠的大哥,年輕的時候出海經商,打拚一輩子,資產有十位數,不過沒有結婚。後來得了癌症,臨去世之前,自己的那些錢全都給了妹妹王張翠。
王張翠這個人,身上有一股濃烈的香水味道,熏得我頭暈。穿金戴銀,打扮得也非常俗氣,暴發戶的氣息十分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