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我都本著有備無患的原則,對於這些符紙準備的非常充分。沒想到,平日裏用處最小的陽符,現在竟然不夠用了。
那個被我從村民體內逼出的倀鬼,想著遠處逃竄,在夜色裏幾次飄忽,已經出去了上百米,
然而,事與願違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剛剛在鐵棺材這邊布置完,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回頭一看,原來是童貫正在急速的向我這邊跑著。
“師父,那個家夥鬼上身了!”童貫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著。
我往童貫的身後看了一下,之前那個被倀鬼控製了的村民,正在往這邊追過來。
“蹲下!”我朝著童貫大喊一聲,童貫身形一矮,一個側滾翻挪開身體,我手裏的一張爆炸符拍出去,落在了那個村民的身上。
一聲沉悶的炸響響起,隨著煙塵的擴散,那個村民的身體後退了好幾步,仰麵摔到,不過很快又從地上彈了起來。
那些爆炸產生的煙塵向我這裏飄了過來,從其中,我嗅到了一股屍氣的味道。
被鬼上身的人,身上會有鬼氣和陰氣,而不會存在屍氣的。
隻有被屍控製的人,身上才會有屍氣。
這個地方的屍,他媽的就隻有一個血屍!
那個家夥是什麼時候跑出來的?
我回頭看了看鐵棺材,上麵的陽符和朱砂還在變黑,說明血屍的本體還在棺材裏麵。那麼血屍是怎麼控製那個村民的,明顯不是通過倀鬼。
那個村民從爆炸符的影響當中擺脫出來之後,繼續想著棺材的方向走了過來。他的步法很慢,但是速度卻很快,每一步都能邁出三四米。當他抬腳的時候,我看到他的腳上,沾著血水。而且,又兩道血跡,從他的腳下,一直往我這裏延伸,連接到了鐵棺周圍被血水浸透的泥土當中。
那些血水,都是從鐵棺裏麵流出來的屍血,原來鐵棺裏麵的血屍,就是通過這些血水,控製了那個村民。而那個村民,則是在被倀鬼控製著來到這裏,在砸鐵棺上的金鎖的時候,腳上沾了屍血。血屍困在棺材裏麵出不來,卻以這些屍血作為媒介,取得了那個村民的身體控製權。
先是命令倀鬼根據村民的品性,找來這個貪財的村民,讓他砸開鐵棺上的金鎖;倀鬼被我滅殺之後,它又用屍血第二次控製這個村民,再次來破壞金鎖,或者我布置的手段。
這個血屍的智商 ,特麼高的有些離譜了吧?
這麼想著的時候,那個村民已經埋著僵硬的步伐,到了我的麵前。
我急忙要出一張雷符,剛要往他身上貼,那個村民胳膊一掄,我打著滾摔出去好幾米遠。
那個村民把我打出去之後,卻沒有乘勝追擊,而是又撿起了地上的鐵錘,看樣子是要繼續砸那些金鎖。
“師父,這個家夥怎麼對付?”童貫過來問我。
“我要是知道,好用得著趴在這裏了?”我無奈一攤手,要是幾十張爆炸符一起催動,絕對能把這個家夥炸碎。但是,我不能那麼做,這個村民雖然被血屍控製了,但是還沒有死,我要是那麼做直接就是要了他的命。
基於同樣的道理,很多方法我都不能用。
眼睜睜的看著那個村民又砸壞了兩把金鎖,棺材上那些陽符變黑的速度變得更快的時候,我才猛地一下子想起來,不是還有唐柔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