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離開了公司,打算去把車修一下,在車頂上留一個殺馬特的發型怎麼看都別扭。
祝融符童貫會畫,收回來的鈔票他能處理掉。我把畫出來的爆炸符棋子,留了一半給他,讓他練習的時候注意點,就下了樓。
到了停車位那裏,我氣的差點爆炸,特麼誰把我的車頂塗成了彩色,更像殺馬特了,靠!
車破偏逢連陰雨,特麼我剛剛打開車門,下雨了!
老子用柳哥歎號來表示現在的心情啊,靠!!!!!!
我從後備箱裏拿了雨傘,撐開後掛在車頂的破洞上,嘿,大小正好!
靠,特麼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嗎,整輛車看上去更加奇葩了····
我開著車在路上,眼前不斷的有烏鴉飛過,拉出來一串省略號····
秋雨纏綿,開車打傘,真他娘的有詩意啊~
半路上,有人拍我的車窗,我一看,是一輛摩托車追上了我,後座上的那個哥們兒衝著我喊:“兄弟,加個微信吧,我要給你的車店一百個讚。”
我:“······”
把車開到修車場的時候,我差點都不好意思下車,簡單的說完讓他們修車,留了電話,然後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身後,是一群忙著掏手機,各種拍照的修車工人·····
打了個車回到小區,保安大叔給了我一個信封,是邢歡寄給我的。
我在值班室裏就拆開了,從信封裏掏出一抹刺眼的紅——請帖,婚禮的請帖!
“我朋友要結婚了。”我笑著對保安大叔說,然後給他遞了一支煙,“她是我的前女友,我倆分手才兩天,她竟然要結婚了。”
“哦不對,不是結婚,是訂婚,我說怎麼能這麼快。”我又翻了翻請帖,說。
要說我當時是什麼感受和心情,還真的是不好說。就感覺,心裏給邢歡留的那個位置,徹底的空了。
分手的時候,我還想著,或許我們還有複合的機會,我還有著那麼一絲僥幸的。但是,現在她就要訂婚了,我心底的那最後一絲僥幸,也就徹底的破碎了。
我混混噩噩的回到公寓,在陽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煙。
失去邢歡的痛,我要多久才能釋懷?幾年,幾十年,一輩子,還是到下輩子?
邢歡不屬於我了,我也不是狗血電視劇裏那種能跑去搶親的傻子,那麼,我該忘了她嗎,我會截魂咒,能抹除自己的記憶,但是,我舍不得啊。
我們曾經經曆的那些,是美好的回憶,也是幸福。
不願意抹除回憶,那麼,我就抹除自己現在對邢歡的眷戀吧,這樣對我來說更痛苦,但是也好過長久的思念不可得。
邢歡的訂婚宴會是在十二月一號,四海酒店。
今天是十一月十九號,還有十一天。
截魂咒的施展,需要非常繁瑣的準備過程。
第二天,我開始每天早晚沐浴,開始齋戒,頓頓蘿卜白菜大米飯。
每天,去小區花園裏走走,回家後練練書法,睡前還會讀一段《圓覺經》:
當我念完截魂咒,睜開眼睛站起來的時候,道台上的那張黃符紙上麵,已經出現了淺藍色的符文,我用道火點燃符紙,放入旁邊盛著無根之水的碗裏,符紙融化在了水中,碗裏的無根水,變成了淡淡的藍色。
這就是忘情水了,不忘記憶,隻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