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中,天氣陰沉,黑雲籠罩著小小的永寧村,氣氛壓抑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散發著糜爛的氣息,與繁華都市洛州相比,這裏更多的是一些市井流民的氣息。
少了幾分快意江湖的意氣風發。
但是,對於生活在這裏人來說,這是天堂,不可多得的天堂。
在這裏他們可以肆意而為,想喝酒喝酒,想吃肉吃肉,甚至,想殺誰就殺誰。
人亂!村子亂!規律亂!
這裏讓人隨心所欲,讓人醉生夢死,讓人升入天堂,但是也讓人墜入深淵,永遠爬不出來。
小小的永寧村,一偏僻的地方,因為官道的經過而略顯的繁華。
夜晚中的青樓,更加的妖豔,裏麵的傳出來的浪叫聲,讓對門一群橫躺坐臥的流浪漢神往不已。
這是永寧村的主街道,連通著永寧村南北兩個大門。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隻有幾個醉漢互相推搡著經過,兩旁的酒館和青樓中人聲鼎沸,熱鬧的像是過節一樣。
空氣中全是令人作嘔的味道,道路兩旁嘈雜的店鋪酒樓,更顯得街道淒清寂靜。
“啪!”
突然,從街道旁的酒館裏跑出了三四個裸露著上身的漢子,一身酒氣,把一個比較瘦弱的男人推倒在地。
“打……打死他!”
“誰把他打死,這袋錢就是誰的!”
站在三四個漢子中的,是一個穿著錦服,滿身酒氣的男人,手中甩動著一個錢袋,裏麵發出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
讓不遠處的幾個流浪漢雙眼放光的看著。
那三四個漢子聽到他這麼說,眼中也都是躍躍欲試。
也不直達這個瘦弱的男人怎麼得罪了錦服男人,那三四個漢子對著地上的男人一頓拳打腳踢。
半刻鍾的功夫。
三四個漢子不知道是不是發泄完了,還是打累了,終於在踹了男人最後一腳後,他們爭搶著錦服男人扔下的那袋錢。
他們的動作,更是讓那群流浪漢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酒館依舊熱鬧非凡的氛圍中去。
青樓還是浪叫不斷。
從始至終,沒有注意到發生的這一幕,除了那群流浪漢。
或許是其他人沒有聽到,又或者,他們對這種事已經見怪不怪了。
但是不管如何,那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卻再也沒有站了起來。
青樓門前的流浪漢們看了又看,試探的跑到那男人邊,圍在他的身旁。
“救……救我。”
男人還沒有死,模糊看著這群圍在他身邊的流浪漢,虛弱的說道。
但是那群流浪漢,隻是互相看了看對方,像是商定了什麼事情一般。
又是一陣拳打腳踢,血越來越多,隻到最後已經流不出來血,他們才慢慢停下了手上腳上的動作。
一陣陣騷亂後,街道上隻有一個光著身子,滿身傷痕躺在血泊的的男人。
眼睛瞪的大大的,已經凸了出來,青紫的嘴微張,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
而在青樓門口,那群流浪漢也消失不見了。
“嘿,看什麼呢!注意點人!”
劉傑對著出神的葉子楓輕聲道。
葉子楓收回目光,重新投入到漫漫長夜中燈火通明的永寧村主街道。
他們兩人此時正在永民村的最高建築——三層樓的如意酒樓上。
永寧村雖說和枯木鎮同等級,不過建築比起枯木鎮,卻是差不了不少的距離。
“同樣是酒樓,比起醉仙樓差遠了。”
劉傑感慨道。
“可你還不是站在它的樓頂。”
葉子楓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話,仰麵灌了一口酒。
葉子楓這麼噎他,劉傑有些尷尬,剛才得意洋洋的扇子,這時靜止了下來。
“易南呢?”
葉子楓問道,傍晚的時候,他先一步走了,隻剩下了劉傑和易南兩個人。
等晚上出來的時候,就隻有劉傑一個人了,易南,倒是一直沒見影。
“打暈了,在我房間裏呢,怎麼了,你不會看上她了吧。”
“也對哦,中午她還勾引你來著。”
劉傑對葉子楓擠眉弄眼的玩笑道。
葉子楓霎時間無語,隻是吃驚的看著劉傑。
劉傑現在雲淡風輕的說道,和傍晚時獻殷勤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