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誰和你是兄弟!”
白銀衛猛然站了起來,對倒在地上的劉榮濤破口罵道:
“你不過是我家大人心情好安的一個廢物,說好聽的,你是我們十銀衛中的一員,說不好聽的,若是我家大人心情不好,我隨時可以殺了你!”
白銀衛咬牙道,心裏有些不解為什麼自家大人怎麼會同意這樣一個廢物進十銀衛。
要不是上個月十銀衛中失蹤了一個,眼前這知道獻媚的廢物怎麼可能會進十銀衛。
本來他就對劉榮濤心生不滿,現在任務失敗,這家夥還在自己身邊嘰嘰歪歪稱兄道弟,一時怒火中燒,不由地踹了他劉榮濤一腳。
雖然不齒劉榮濤的為人,但他怎麼說也是十銀衛中的一個,所以白銀衛也沒怎麼用力。
但是沒想到劉榮濤身子板這麼弱,被他輕輕一腳,居然踹出了幾步遠。
不過既然踹都踹了,狠話也都說了,白銀衛心中的怒火才慢慢降下,重新坐到椅子上緩緩道:
“擺好你的位置。不過一個什麼都不知道跳梁小醜罷了。”
“是是是。”
劉榮濤癱坐在地上,低頭陪笑道,不過眼中全是凶狠。
“別想著借刀殺人,你和黨宏鷹的事,我不會插手,大人也沒有時間管這些小事。”
“希望你的腦子可以放聰明點,不然,明天掛在東門外的人就是你!”
白銀衛說著很是平靜,不帶一點情緒,但卻讓劉榮濤額頭冒出點點細密的汗珠,大氣也不敢出。
剛才眼中的凶狠也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隻有不可相信。
“是是,我一定謹記,謹記。”
咽了口唾沫,劉榮濤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躲閃的說道。
“哼!”
白銀衛看到他的樣子,心道:
“果然是廢物!”
站起身子走出房間,早在門口等候的青銅衛也隨著他噠噠走遠。
“呼!”
劉榮濤聽到白銀衛走遠的腳步,恍恍惚惚地坐到剛才白銀衛的椅子上,愣了半晌神,一語不發。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發出有些癡癡的笑,劉榮濤顯得詭異無比。
“廢物?哈哈哈,我是廢物!”
像個瘋子,或者說現在就是個瘋子,臉上的表情因為癲笑而顯得猙獰。
身體如抖糠般顫抖著,這房間中的燭光本就昏暗,現在再配上劉榮濤那詭異的笑和猙獰的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緩緩從懷中掏出與白銀衛相差無幾的麵具,戴在臉上,劉榮濤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不過幾個呼吸以後,“咚!”他用力推倒了旁邊的木桌,與腳下昂貴的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音。
“啪!”
桌上的茶杯也摔碎在地上。
這清脆的聲音像是一種發泄,讓劉榮濤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很爽的感覺。
隨之,這陰暗的房中“啪!咚!噠!”各種瓷器木具破碎的聲音此起彼伏。
劉榮濤自詡為是一個可以沉得住氣的人,隨機應變,對誰都可以恭恭敬敬。
幾年前在黨宏鷹麵前是,兩年前在洛州那位大人麵前也是,即便是見到了江湖傳說中,鬼麵十二衛中亥麵衛時也是。
可是剛才白銀衛對他的嗬斥,讓他徹底沉不住氣了,自己忍氣吞聲那麼多年,無非就是想坐到今天這個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