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不僅隱去了周蘅的平日的羞赧,似乎還助長了駱小叔肆無忌憚的心。
如果他們正式交往起,前幾次的吻算是駱朝安對周蘅的眷戀之情的話,那麼此刻,駱小叔的吻幾乎就是徹頭徹尾沾染男人情欲的意識行動。
他坐靠在闌幹上,雙手稍稍一牽扯,抱著周蘅側坐在他的腿上,周蘅能感覺到披在她肩頭上屬於駱朝安的外套裏有手機震動的頻聲,她想提醒駱朝安,駱朝安直接拂掉了周蘅肩頭的西服外套。
屬於駱朝安特有的煙草味及酒精味道渡到周蘅的嘴裏,她被他的迫得幾乎換氣的空隙都沒有,駱朝安得寸進尺,他的手輕鬆掠過周蘅腰間的恤衫,一路沿著周蘅的曲線向上。
被他拂掉的西服外套裏,手機堅持不懈地在一旁震動著,這規律的震頻卻急迫地擾亂了周蘅的心,她不能讓駱朝安的手機停下來,也不能擺脫駱朝安在她身上逡巡的手。
直到駱小叔的手覆上周蘅胸前時,她幾乎羞愧到耳根子能滴出血來,她下意識躲掉了駱某人的吻,用一種怒火中燒卻又欲語還羞的目光看他,駱朝安卻從容不迫地嗤笑一聲,周蘅想從他腿上跳下來,駱朝安控著她的身子,她沒能如願,就有些賭氣地問他,“你對每一個投懷送抱的女生都會這樣嘛?”
“我可以理解成我的小丫頭在為我吃醋嘛?”駱朝安說著在周蘅的耳際處輕吻了下。
周蘅沒得到她滿意的答案反而被駱朝安將了一軍,她氣不過,就捧著駱朝安的臉,在他下巴處咬了一口,卻被看不到的胡茬紮到了。
駱朝安笑得更開心了,周蘅不知道他開心個什麼鬼,變態!
周蘅再不經人事,也是個心智很健全的女生,她被駱朝安擾得緋紅了臉,駱朝安見小丫頭真心生氣了,這才打算不捉弄她。他告訴周蘅,他是再正常不過的男人,可是從沒有在那種場合尋樂的打算,一來他對那些地方的女人沒興趣,二來,“我不喜歡和不相識的女人上床,當然,這個原則建立在我意識清楚的前提下,喝醉或者被人下套,就不能保證了,我說過,我不是聖人。”
周蘅:……
“你喝醉過嘛?”周蘅很是好奇,他空窗的這些年到底有沒有過,他說的不是聖人的時候。
“我現在好像有點醉了。”
“呸。”周蘅趁駱朝安意識有些渙散的時候,跳下了他的腿,去撿滑落在地上的外套,她替駱朝安翻出了手機,遞給他。
駱朝安閉閉眼,“不用看也知道是席瑨,不理他。”
他說今晚席瑨和雲世修有生意要談,康年在融資,席瑨想雲世修幫他,這樣以後在康年,他可以有個穩靠的碼頭。
“我爸說席氏有一半的生意席瑨都是聽你的,真的嗎?”周蘅不知道該不該問,可是每次看駱朝安與席瑨走這麼近,又很是好奇,駱朝安到底與席氏是不是外界傳得那樣。
“看來周主任對我成見不少,他還說我什麼了?”駱朝安接過周蘅手裏的衣服及手機,懶懶地坐著,抬頭看周蘅。
“說你目中無人,渾身都是心眼。”
“能看出別人身上的心眼,代表自己的彎彎道道也不少,這向來是個真理。”駱朝安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你才彎彎道道呢!”周蘅護老爹。
“這個時候還是看出親疏有別了,到底他比我重要點,是不是?”駱朝安瞥周蘅。
“當然,他是我爸,他養我二十五年了!”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養你五十年。”駱朝安較真起來。
周蘅被駱朝安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怔住了,養我五十年什麼鬼,沒人這麼比較的好嘛!
“我餓了。”周蘅不想理會他的無理取鬧,拍拍自己的肚子,她真餓了,剛才餐會上她幾乎沒吃東西。
“餓了跟我說幹什麼,回去找你爹說去。”駱朝安始終坐在原位不動身子,吃完肖微時的醋,開始吃周蘅老頭子的醋。
周蘅越來越會和駱朝安相處了,他就是個幼稚鬼,隨時隨地地要證明自己的重要性。
“我不管,就找你,是你帶我來這裏的。”周蘅說著走過來拉駱朝安的手臂,作撒嬌狀。
周蘅使出百分百的力氣也拽不動駱朝安讓他起身,倒是駱朝安自己突然站起來,周蘅因為慣性,差點坐到地上,被駱朝安的手反力拉回來,某人的聲音在周蘅頭頂上,“蠢死你算了。”
蠢也好過你,三十四歲的男人,如此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