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白眼,“我豈敢,如今哪還有鄉下城裏之分哦,我是怕他的那些侄子說我城裏小姐戲真多,人家叔叔生日不辦,輪到自己就大費周章。”
“你還有怕的時候?”周仲齊揶揄妻子。
外婆說都請上,熱鬧就熱鬧一趟,“這次請客,就當為周蘅以後嫁人預演預演,別到時候多少親戚都過手不過來。”
額,周蘅悶聲吃飯也中槍。
“小駱也得請啊!”外婆突然想起這茬。
提起駱朝安,父母都微微一楞,仿佛誰也不願意接外婆的話口,倒是外婆一本正經道,“人是要多接觸接觸的,你們別一提到人家名字就紅眉毛綠眼睛的。這麼長時間,早早和他來往,也沒見仲齊真正勒令個什麼,既然不堅決反對,真正為兒女好,就得認真客觀地去待見人家,好與歹,起碼接觸之後再說。所以,於情於理,小駱都該請,不然人家議論起來,女兒正兒八經的對象都沒來,誰沒麵子,你們自己清楚。”
外婆說,當初他們也一心反對女兒和周仲齊來往,反對無效之後,外公也就沒什麼氣力與口舌與女兒置氣了,所以對周仲齊一直持觀望態度,明裏暗裏地考察了周仲齊許久,甚至連他體格有無明顯暗疾都悄咪咪地考量過。
暗疾,……,這……,外公是如何考證的哦?
周蘅很是好奇。
外婆告訴周蘅,季家請周仲齊吃飯,外公安排舅舅帶周仲齊一塊去泡澡,結果二人在澡堂裏相談甚歡,反而留外公在家等得肝上冒火。
周蘅笑外公是個心機老頭,駱朝安在電話那頭也跟著樂,隻是駱小叔樂聲裏透著些邪乎。
“我有沒有暗疾,你應該最清楚了!”
“你滾!”周蘅啐他。
駱朝安收起玩笑,暗自神傷,“那個時候起碼考量的都是身外之物,如今不僅考量身外,還得考量有無赤膽忠心。”
他取笑這個世界,人心越活越險惡。
他不為自己無奈。
隻求,真讓他過了這關,再無坎坷。
T市Dens新分司奠基落成禮,駱朝安作為國內負責人去那邊出差一段時間,還有各項建造過程中需要疏通的人脈,他必須留下來應酬打點。下周六,按計劃他還沒到歸期,不過駱朝安可以抽出一個晚上的時間回來。
周蘅想起他上次連夜飛回來,有點舍不得他如此奔波,“你實在沒時間就算了,工作要緊。”
“這話明顯不是真心話。”駱朝安的聲音從聽筒裏灌入周蘅耳裏,帶著幾分醉人的魔力。
“你這樣飛來飛去,我怕你辛苦啊。”
“如果你媽能同意我們,我這樣十個折返也願意。”
“我真有那麼好嘛?”
“不見得。”
“那你忙不迭地要回來?”周蘅光火,給你說情話的機會都不會把握,鋼筋直男!
“我駱朝安還沒有談不成的case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