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語以為自己逃脫了機會沒想到又入了狼口,再這樣下去她不會真的被他吃幹抹淨了吧。想她還沒有談過一次戀愛,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人占了便宜。
“你想做什麼,我,我可是你的小姨媽。”
“又沒有血緣關係。”
“……”
她捂住那張欲往下落的薄唇,大腦飛速的運轉。
“表姐還在下麵,你不能這樣。”
“我房間裝了隔音裝置,若你懷疑它的效果,我們可以試一試它的功能性是不是很強。”說著便拉開他嘴上的手掌,身子往下傾斜。
“嘟嘟”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方心語拍了拍他,“你手機響了。”
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掛斷,沒一會兒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討厭手機這一電子產品。
“嘟嘟……”
“你還是接聽吧,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方心語極力的勸道。
他不情不願的拿起手,看到來電顯示是胡絲悠,語氣有些煩躁,“阿姨有什麼事嗎!”
站在樓下的胡絲悠聽到這樣的稱呼心底還是一涼,雖然她聽到很多次了,依舊沒有辦法讓自己接受,或許她從骨子裏都沒有將他當做自己的繼子。
“醫院打來了電話說你爸爸的病情加重了。”
拿著手機的葉逸風,眼眸閃過一絲的幽暗,隨即回道:“和我有什麼關係,不應該你去照顧的嗎,怎麼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不知道現在我會很忙嗎。”
“逸風,不管你怎麼恨他,他終究是你的爸。醫生說他的情況很不穩定,讓我們做好心裏準備。”
方心語隱約聽到些,看到他掛掉電話,臉色變得蒼白無力,知道他並沒有他自己說的決絕。鬼斧神差的坐到他的麵前將他襯衫的紐扣一個一個的扣上。葉逸風垂著眼眸盯著她的舉止,疑惑,訝異,最終化作一絲的溫水。她一抬頭對上他幽暗深邃的雙眼,那裏有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可以陪我去嗎?”
她沒有問他去哪裏,隻是點了點頭,為他平撫皺起的襯衣。
涮著白色牆麵,白色的製服都給人一種壓抑的情緒。方心語很少來醫院,因為她從小身體倍棒,很少生病,而老媽性情豪爽,為人大大咧咧的,心態好的很,自然也很少生病。其實她覺得做人沒心沒肺挺好的,人活一世不就圖一樂嗎。最長也不過百歲,哪有多餘的時間想別人的事,用別人的錯懲罰自己不是很傻嗎。
葉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嘴上也套著呼吸器。平日裏溫文爾雅的人此時就像被神拋棄的人,在痛苦的邊緣掙紮。縱然他的病房豪華無比,看不出醫院的感覺,但是圍繞在他身邊的儀器每時每刻都在醒著他,這就是醫院而且是重症病房。
葉逸風站在門口,看見憔悴不堪的葉玄,眼眸悲痛,握著門把手的手掌不由的攥緊。方心語撫上他的手,安慰的笑著。他的掌心打開,輕輕推開那扇隔閡的門走了進去。
病床上的人好像感受到有人進來,垂著的眼皮動了動,卻睜不開。方心語走了出去,現在是他們父子的時間她不該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