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見過這般不要臉的,方心語攢足了力氣,狠狠地揮出一拳朝他的俊臉上揍了過去。誰知他早有預料了一般,順勢一個轉身,方心語旋轉了360度,跌入他的懷裏。
她還沒有緩過神來,濕潤的吻便落了下來,口齒間都是煙草的味道。葉逸風一隻手掌從她的腰間慢慢的向上停在纖細修長的脖頸處,力道雖大卻很有分寸,將呆滯的方心語貼近自己的身軀,方心語打了一個冷顫,意識到危險立即推開葉逸風。
她滿臉的潮紅,胸口砰砰的亂跳,胡亂的整理了自己衣服,默默的走開。
“你難道對我沒有半點的心動?”葉逸風垂著眼眸,裏麵竟有些傷感。
方心語知道自己的身份,當然也知道他的身份,他們現在的處境就像在同一個水平線上的兩條線,不管離得有多近,也不會有任何的交集。
她不懂他問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是真的想知道,還是又一處的玩笑話。自那件事情之後,她覺得其實一個人生活挺好的,沒有交集就沒有矛盾也就沒有傷害。
方心語回過頭,笑的天真燦爛,“當然沒有,你別告訴我,你喜歡上我了?”
葉逸風本握緊的拳頭,慢慢的鬆開,挑了挑眉毛,一臉邪氣的看著她,“開什麼玩笑,我那麼優秀,你那麼的平凡。你能有機會認識我就很幸運了,別指望我會愛上你,我怕你愛上我後沒有回應,哭哭啼啼的,我最煩這個了。”
……
他是她有生以來見過最自戀的家夥,方心語白了他一眼快步向前走去。
葉逸風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的失落感越來越沉,坐在秋千上,輕輕的晃動了起來。
方心語病剛好,葉逸風立即讓她上班,剝削員工看他能的。早上讓他帶她一程,他故意讓汽車的尾氣對著她噴了一臉,揚長而去。沒見過這麼小氣的老板,方心語拿好便當隻能擠地鐵。
她氣喘籲籲地進入總裁辦公室,這家夥悠閑地喝著茶,優雅地抬手看了眼手表,緩緩而道:“遲到了三分鍾,扣工資。”
方心語滿頭大汗的扶著門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猝死,上前辯道:“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遲到的,沒見到我一大早上為你準備便當嗎,家裏明明有傭人你不用,非讓我來做。”
葉逸風大手一攤,事不關己的模樣,“你可以選擇不做的,又沒有人強迫你做的。”
“那明天早上可以讓別人做嗎?”
“當然不行,我隻要你做的。”葉逸風身體微微傾斜,笑道。
“那你啥意思?”
“這是你的工作,如果你不做,那就沒有工資了。”葉逸風眨眨眼睛,邪魅的說道。
“我的工作明明是提醒你吃胃藥的好吧。”
“誰說的,有合同嗎?”他臭不要臉的伸出手心,看向她。
方心語一口氣憋在胸口,氣的臉頰紅彤彤的,當初都是說好的事情,現在又向她要合同,她哪裏有什麼合同,不過是口頭協議。
“葉逸風,好樣的,說吧扣多少?”方心語雙眼噴火的看著他,她真怕自己一時沒忍住狠狠地揍上一圈。
“這種小事需要我管,問財務經理。我還要看文件,方小姐你還有事嗎?”葉逸風拿起一本文件,戴上一個金絲框的眼睛,瞟了她一眼便低頭看文件。
方心語抿了抿唇角,好女不和渣男鬥。坐在沙發上,抱著胳膊,惡狠狠的盯著他。要是眼神能殺人,她早就將他千刀萬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