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專心享受他帶給我的感覺,情深處不免嚶嚀出聲,突然,門被推開了,我剛溢出喉嚨的聲音戛然而止,驚慌失措的扯過被子蓋住了我跟老鬼的身子。

濘雲站在門口麵紅耳赤:“對……對不起……是……是黎瑾說娘親病了,所以我才來看看……”

說完他掉頭跑了,剛剛燃起的火苗被這一盆冷水澆滅,我有些鬱悶:“你的好女兒……估計是怕我再給她生個妹妹……竟然慫恿濘雲來當炮灰。”

老鬼比我要淡定,一揮手,門關上了,他繼續做剛才的事兒,我卻還沒回過神來,剛才的感覺早已經煙消雲散了。

我笑問道:“你不覺得尷尬?”

他淡淡的說道:“我倒想看看那小丫頭還能耍什麼花招,我就要讓她知道,無論她怎樣都沒用,阻止不了我們在一起……”

這個我就很服氣了,他臉皮比我想象的要厚。

他有些不滿:“就這麼希望我走?”

正溫存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瑾兒的聲音:“爺爺,父王他偷偷跑出來找娘親了,他就在這兒。”

我跟老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衣物穿戴整齊,門隨即被敲響:“沈鳶,黎玨可在這裏?”

我不得已把老鬼推了出去,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瑾兒那小丫頭站在冥帝身後朝我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我麵不改色的說道:“他剛來,要回去了麼?那你們走吧。”

冥帝沒說什麼,跟老鬼一起離開了。瑾兒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不好意思啊,我不會讓你再懷孕的。”

我摸了摸小腹說道:“那你晚了一步,小丫頭,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她神色一僵:“還嫌不夠多麼?為什麼還要再生一個?!有我這樣的前車之鑒還不足夠,還要再殘害一條無辜的性命嗎?!不是每一次運氣都會像生黎濘雲那麼好,倘若你真的生下妖邪來,到時候萬劫不複的是你們!你以為天府那些朝臣對你們的寬容有多少?即便換了新天君,那些個老狐狸還是盯著地府的!”

我愣住了,沒想到她擔心的是這些,我還以為她真的是因為自私,我忘了她也已經長成了一個大姑娘了,也漸漸的懂事了。

本來再生一個孩子也是笑談,我歎了口氣說道:“放心吧,沒那麼容易再有個孩子。”

我是該好好思量思量了,之前幾次沒懷孕,那是運氣,以後還是應該采取點措施,別一個不留神又有了,瑾兒說得沒錯,萬一有個意外,到時候不好收場,生他們姐弟兩個的時候我就遭了不少罪。

她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我想著出去透透氣,不知不覺走到了忘川河邊,鮫皇感應到我的氣息,竄出了水麵。我盤膝坐了下來:“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你的族群……?你的族人們肯定等很久了。”

它好像不記得從前的事情了,現在還是一條大魚的樣子,每天在忘川河裏玩得不亦樂乎,它唯一記得的……隻有我。

我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它突然張嘴吐出了水來,我頓時變成了落湯雞:“你……不帶這麼玩兒的……”

“唉?沈鳶?你怎麼在這裏?”

我回頭一看,是憐兒。許久都沒見到她了,她看上去神采奕奕的,想必寮東萊對她不錯,這些年她也過得很是滋潤。

我笑著說道:“沒事兒出來透透氣。”

她走到我旁邊坐下:“這條大魚真好看,是你養的麼?”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不知道怎麼解釋:“寮東萊對你不錯吧?”

她有些嬌羞的垂下了頭:“嗯……”

我小聲問道:“你們有孩子了麼?”

她搖頭:“還沒呢……正想請教你,怎麼那麼能耐一下子生了倆,我……我……這些年都不曾懷過孕。”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心裏掛念著避孕的事兒,問她:“你知道哪裏有避子藥麼?”

她有些驚訝:“你要那個做什麼?”

我無奈:“不想再生了唄……”

她神色有些奇怪:“可黎玨叔叔現在不是在閉關麼?你們麵都見不著啊……”

估計她是以為我給老鬼戴了綠帽子了,我急忙解釋道:“他偶爾會偷偷出來看我……你可別想歪了。”

她鬆了口氣,恍然道:“哦……因為陰人懷孕都不易,所以地府沒有避子藥。唉……你是不想再要孩子,我是想懷都懷不上……”

這下就好玩兒了,陽間的避孕藥不一定有用,陰間又沒有避子藥,好吧,那就聽天由命。

我回去的時候在門縫裏發現了一張字條,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人,拆開一看,字條上寫著一行字:子時到背陰山來,我給你想要的東西。

一看就知道是月痕的手筆,我想要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會給我避子藥……主要是想看看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