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念隻是被唐夢雅踩了一腳,沒有造成神經的損傷,蘇致遠依舊有些不放心,又叫了私人醫生來看了一眼,醫生簡單地開了一點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冷念看著蘇致遠一副,你看我說的沒錯吧這傷病不嚴重的神情,蘇致遠啞然失笑,是他過分擔心了,人家還不領情。
“致遠,我們什麼時候離開?”冷念看著坐在沙發上調換著頻道的男人,已經一個來回了,男人顯然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電視機上。
“嗯?快了,下周吧。你有什麼需要收拾的嗎?”蘇致遠索性放下了遙控板,頭一仰靠在了沙發軟墊上。
“唔,沒有。”冷念的腳已經好完全了,紅色的印記正在淡淡的消退,不仔細看絲毫看不出來受過傷。
“準備一下吧,就要離開了。”蘇致遠亦或是在對自己說,生活了很久的一個地方即將要離開了,總會有些許惆悵。
“嗯。”冷念緊緊扭著脖子上的項鏈,是一個長條形狀剔透的水晶,自從失憶後醒來便一直戴著了。這種感覺很微妙,就像一直都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卻又格外的陌生似乎又不該出現在這裏。
冷念終究還是娶了一趟季家,季城舒依舊不在,換了一個保姆,眉眼間皆是笑意。
“你是新來的保姆?”
“嗯。”保姆抱著孩子,微笑地看著冷念,並沒有打算詢問冷念身份的意思。
“我要離開了,季昂宇對我很重要,我並沒有什麼可以留下的東西,隻有這條項鏈。”冷念緩緩地摘下自己的項鏈放在季昂宇的懷裏,夢中的孩子似乎又感應似的,左手輕輕握住了那塊水晶,嘴角有一絲微笑。
“我來過的事情希望你不用刻意跟季城舒說,若是他問起這個項鏈哪來的,你告訴他是江明月留下來的。”冷念戀戀不舍地看著孩子的睡顏,想它把她烙印在腦海裏。
手機間斷地震動起來,是蘇致遠打來的,詢問冷念在哪裏,要出發去機場了,以免誤了登機時間,冷念朝保姆微笑了一下,握緊手機離開了季家,往機場而去。
視線一直停留在機場大廳,似乎隱隱期待著有人會來,期待是誰,季城舒嗎?季城舒會舍不得她嗎?
冷念自嘲地笑了一下,跟著蘇致遠經過安檢,再見了季昂宇,再見季城舒還有冷氏。
坐在會議室首位的季城舒頻繁地走神,心底有一閃而過的不安,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是家裏的傭人發來的。
“江小姐去機場了。”
嘩啦,季城舒猛地推開椅子,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地下車庫傳來一陣刺耳的刹車聲,緊接著一輛邁馬赫飛馳了出去。
手機屏幕又是一亮,是一張圖片消息。正巧遇上紅燈,季城舒劃開屏幕解鎖,點開了大圖。
赫然是一男一女的側臉,兩人親昵的挨在一起像是在說悄悄話。
“嘟嘟嘟……”綠燈了,後麵的車見遲遲沒有動靜,不耐煩地按著喇叭。
季城舒驀地反應過來,沒有任何猶豫地開啟左轉向燈掉頭。
那張照片是冷傲發來的,照片上是冷念與蘇致遠商場的那一幕,季城舒把車停在安全地帶,再次點開了圖片,蘇致遠寵溺的笑容展露無疑,同樣作為一個男人,季城舒太清楚這個笑容的意味了。而冷念並沒有顯出不愉快的神情,鼓著腮幫子有幾分撒嬌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