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車子駛過街道,看著堵在路口的身影不耐煩地摁了一下喇叭。
冷念瞬間回過神來,一眼便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顧拓宇,掙脫開季城舒的懷抱。
季城舒看著慌忙從自己懷中逃離的女人,下意識的轉身朝身後看去,眼裏爬上了一絲詫異,然後被不悅取代。
“他不是去德國接受治療了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冷念想到了前幾日早晨那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自己明明勸過他不要回來,可是他還是匆匆回了國。
顧拓宇注意到了兩人看著自己的視線,操控著輪椅緩慢靠近,目光裏閃爍著讓人看不透的神色。
季城舒的手一直緊緊抓著冷念的,像是在宣告自己的主權,紋絲不動地站在冷念身邊,倨傲地看著落在輪椅上漸漸靠近的男人。
“你怎麼回來了?”冷念掃了一眼顧拓宇身後的男子,顧拓宇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我派人查了那事才得知你住院了一段時間,並不像你昨日說的那般輕鬆,你現在情況恢複的如何了,還有不舒服的地方麼?”顧拓宇無視了一旁的季城舒,強忍住沒有去看兩人交握在一起的手。
冷念扭動了一下,想要把自己的手抽離出來,可是徒勞,季城舒始終緊緊地拽著自己,隻能放棄了這個想法。
“我恢複的差不多了,你真的沒有必要特地趕回來,來回太耗精力了。”冷念的語氣裏帶著一分關切,越是表現出一副關懷的樣子,季城舒握著自己的手便緊了一分,冷念有些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我的妻子身體恢複的很好,謝謝顧先生的關心。”季城舒的語氣裏有幾分冷淡,顧拓宇的神色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三人之間彌漫著一股詭異的氣氛,“嘟—”一聲汽車喇叭打破了沉悶的僵局,有人從車上下來,逆著夕陽小跑著走近。
“回顧家麼,我來接你回去。”顧書宇雙手握上顧拓宇輪椅的把手,稍微分開了一點距離。
顧拓宇的眼神裏有一絲偏執,冷念有些心軟,“我恢複的很好,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我。”
“你…要好好照顧自己。”顧拓宇欲言又止,跟顧書宇上了車揚長而去。
“你跟他說了那件事情?”季城舒的麵色有些沉,冷念合適與顧拓宇聯係的,為何自己絲毫沒有察覺,冷念也沒有與他交代。
“我…一是說漏了嘴。我有勸過叫他不要來,可是他還是過來了,我也有些意外。”冷念把手抽了回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關節。
“你沒有告訴我。”季城舒有些醋意,卻又不肯承認。
“我…事情有些匆忙,我忘記提前與你說了,下次不會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冷念在前,季城舒走在後回了宅邸,不再交談。
冷念在家靜養了幾天配合季城舒請的私人理療師,冷念的手腕恢複的很快,因為擔心公司內的事情,冷念稍微好轉了一些便去公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