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現在已經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了。
手中緊握的拳頭,鬆了又握,卻還是沒有把拳頭砸下,他一遍遍地告訴自己應該相信她!
可我什麼這個時候,明明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為什麼她就是不跟著他們走?
而那天,他問起她和覃沐風的事情時,為什麼她吞吞吐吐,不肯和他說真相,她又為什麼要答應和覃沐風的婚事兒?
這些都是被逼的嗎?這真的是被逼的嗎?
他已經很努力的說服自己,去試著相信她,可我什麼她就是不給他一個信任她的機會呢?
他一個人坐在了辦公室內,不停的吸煙,香煙繚繞,空氣中充滿了尼古丁的味道。
葉梓欣走進來時,看到他有幾分受傷幾分頹廢的樣子,她很是心疼。
這樣子的靳寒哲她從來沒有見到過,他一直都很是要強,即便是遇到了挫折的時候,他依然能夠咬緊牙關去麵對,以至於她一度認定,像他這樣的人是百折不輕,絕對算得上是剛強的人物。
而此刻,她卻不這麼看了。
再怎麼剛強,他也隻是一個人,會受傷,會心痛,也會陷入一陣茫然之中。
她走過去,把他手中的煙頭掐滅,他抬頭看她的一眼,她眼神中閃動了一絲安慰一絲心疼的情緒,那樣溫和的眸子,像極了某個人。
他喃喃而道:“小曼!”
而頃刻過後,她的臉色煞白一片!
覃沐風還在醫務室中接受著搶救,她就茫然地坐在了急診室的門口,身上的婚紗還沒有來得及換下來,婚紗上大片大片的血跡,血腥味兒十足。
她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定要跟著過來,就是看到他那樣突然陷入了一陣昏迷之中,她竟也會恐慌。她總覺得是她不經意間害死了他一樣!
這些日子,她在他的身邊,他是限製了她的自由,而且很過分的總是一再脅迫她做不喜歡做的事兒,還夾帶著愛的理由,顯得那麼的可笑。
可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所以,她也不希望看到他受到傷害,韶曼不得不承認她的骨子裏不是一個狠辣的角色,她隻是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和平的解決,所有的人都不需要流血受傷,倘若有人因為她而受傷她會內疚不安。
而且他躺下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溫和,好像覺得自己做對了某一件事兒一樣,所以顯得格外的安心,為什麼他要有這樣的眼神,而為什麼那個人會過來刺殺她?
她現在的腦子裏很亂,她原本就不是一個頂聰明的人,為什麼要讓她在一天之內遭遇這麼多的事兒呢?
她現在也理不清了,她到底應該怎麼做?
等待的時間對於她而言不算漫長,因為她的腦子裏一直都是亂糟糟的,醫生出來時把覃沐風給推了出來,但對韶曼說的話:“覃先生的傷勢還好,沒什麼大礙,您是覃太太吧?!有件事兒必須要和你說一下。”
醫生的很是嚴肅,就這麼盯著韶曼,韶曼努力地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她定定的看著醫生,那一張俏麗的臉蛋上,化得妝容極其精致,像極了一個芭比娃娃。很是可愛。
“怪不得覃先生會願意為您放棄了市長千金!”醫生忍不住讚歎了一句,但隨即反應過來,這話好像說的不大對勁兒,他咳了咳掩飾自己的尷尬,但好在韶曼並沒有放在心上。
“覃太太,覃先生的病情很是嚴重,恐怕現在就要進行化療了。目前骨癌已經很是嚴重了,我看覃先生似乎平日裏都沒有怎麼到醫院參與治療!其實您也不必擔心,這種情況下雖然說治愈率不高,但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控製一下還是可以延長壽命的!”
骨癌?韶曼的腦子裏懵懵的。
“什麼時候的事兒?”她木訥的問道。
“已經是骨癌晚期,早點發現的話,應該會有更好的辦法治療的!”
骨癌,原來是骨癌!怪不得,他那麼心急火燎的非要和她結婚,怪不得他看她的眼神總是充滿了哀傷,怪不得他的舉動總是那麼的偏激!
因為他等不及了?
醫生看她的神情怪怪的,才知道她並不知情,“看來覃先生是一個堅強的人沒有早些發現,不過不對啊,骨癌發病起來是很嚴重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韶曼整個人的腦子嗡嗡乍響,醫生繼續絮絮叨叨地說著治療的事兒,韶曼傻呼呼地應著。後來醫生說要拿東西給她簽她就簽下了。
醫生這才放過了她,外邊還有覃沐風的一幫兄弟在守護著,但因為看到是韶曼走過來一個個都恭敬地低下了頭讓她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