詢問了一下情況,韶曼乍一聽到鑒定報告不對勁兒整個人都懵住了!
韶蓉說過要拿她的頭發去做DNA的鑒定是真的,經過昨晚靳寒哲的勸說,她也認為清者自清濁者自濁這種事情,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可現如今拿出來的結果,卻把她所有的幻想都粉碎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如果說她不是她爸爸的女兒,那她又是誰的女兒?
韶曼的腦子裏跟漿糊一樣的,想不通的問題一直都在腦海中浮現,最重要的是她感覺她快要被逼瘋了一樣的。
她該怎麼去相信她的母親,又是否不該去相信韶蓉?
韶曼看了看手中的動脈,青筋顯示著血液的流動還好!可這裏頭流的血液竟不是韶家的。
韶曼一時間難以接受,韶軒還在問話,她卻怎麼也聽不進去了。倒是靳寒哲察覺到她的不快!
“怎麼了?是家裏出了什麼事兒嗎?”靳寒哲關切的語氣沒來由的讓韶曼的鼻尖一酸,忍不住想要哭出來,遂把之前的事兒跟靳寒哲說了:“寒哲,今天蓉蓉把鑒定報告拿回家了,說我可能不是韶家的女兒,我在韶家生活了二十幾年了,如果我不是韶家的女兒,那我是誰?”
“別急!”靳寒哲拍了拍韶曼的肩膀安撫道:“這件事兒也沒有確定下來,也許是醫院方麵搞錯了。也許,是韶蓉她……”|
靳寒哲記得他曾經讓暗衛去跟著韶蓉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向小蘭彙報了,總而言之今天他是一定要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韶蓉的做法太過分了,不管是真的假的,韶曼總歸是跟她一起相識了那麼久,也算是一場姐妹了。
可她卻一直都隻想著把她往絕路上逼!
靳寒哲還說了別的可能性:“其實,那次你跟真真的鑒定結果不也搞錯了嗎?”
至今知道真真真實身份的人除了靳寒哲還有龍天一以外,別的人就不清楚了。
因為韶老爺子早早地承認下了真真的身份,雖然親子鑒定一拖再拖沒有做成功,但在韶老爺子的心目中,真真確定跟韶曼是同樣的存在,都是韶家的長房孫女兒。
地位還要比韶蓉要高!
韶曼聞言,倒是壓抑住了自己略帶沮喪的心情,仔細一想或許是醫院方麵搞錯了也好。
韶家畢竟是養育了她二十來年的家,爺爺也是疼愛了她二十來年的人兒。
就算沒有血濃於水的親情,彼此之間還是有著很特別的感情的!
這麼一想韶曼倒也沒有什麼好怕,向靳寒哲投去淡然的微笑,算是感謝他,在這樣的時刻還能夠保持著公正的立場來看待問題。
韶曼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不是每一次,我都顯得特別的幼稚?”
這個時候第一個反應不是站出來保護母親的聲譽,而是質疑,按照靳寒哲的說法她的確有夠不孝的了。
“不是,你隻是太過緊張你的身份了,換做是我我也可能會質疑的,隻是當務之急任何的質疑都沒有用,是要找出真相,找到了真相,那麼一切問題就會迎刃而解!”靳寒哲耐心地解說著。
這說著自然是有理,韶曼的心情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
當務之急是要了解真相,她對於她父母的過去明白的並不多,而小時候的記憶更是模糊了,唯一的證據就是她爸爸媽媽的照片。
她小的時候看她媽媽的照片常常會陷入發愣之中,因為感覺很溫柔,特別的溫柔,她跟父親在一起兩個人很般配,父親的高大偉岸,母親的溫柔賢淑。簡直就是世界上最佳的模範夫妻。
那個人她就在常常在想,如果她父母沒有去世的話,那她該是最世界最幸福的孩子。
因為小的時候就缺失了父愛和母愛,所以比別人更希望得到。
但是後來,在她長大的過程中,慢慢地她就越來越像她的母親了。
所以陳淼芬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古怪,還有不喜,而她每次卻握著媽媽的相片久久的沉思。
她感到自豪,因為和媽媽長得很像,她感覺媽媽的血液是在她的身上流動著。
所以即便是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她也仍然要保持著親和的態度,隻是因為她覺得母親的微笑是世界上最溫柔的東西了,她長得和媽媽年輕的時候很像。
媽媽是那麼一個溫柔而且親和慈祥的女子,像她的那個人絕不能和她背離太多了。
可是現在,她卻有些茫然了。
不知道為什麼從小每次她嬸嬸說起她媽媽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仿佛她媽媽是做了十惡不赦的錯事兒一樣。
而家裏人卻是很少提起她的父母,所以對於他們的過往,她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