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來才知道,這個幫我解圍的女人,叫遲晚,在半島豪門已經兩年多了。
登哥的事情教會了我一個道理,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但我也知道,在半島豪門這種地方,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好在頎姐讓我今天做包廂公主,就我現在的狀態,滿腦子都是與何北分手時的那番話,還有昨天晚上的膽戰心驚,我真的沒辦法做到笑臉迎人。而包廂公主,主要是幫客人點歌,點酒的小事,除了統一的服裝之外,沒有什麼太難的地方。我幾乎是在那裏跪了一整晚,等下班的時候,連腰都直不起來了。
離開半島豪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多了,明天上午我還有家教課要上,所以我要盡快的趕回去。好在半島豪門離我住的地方不算太遠,走回去也就隻要二十分鍾左右。
我從小膽子就比較大,即便是一個人走夜路,也並不算害怕。隻是,當我快到家裏,路過一條小巷子,身後傳來一陣密集的腳步聲時,我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我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但身後的腳步聲居然也快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覺得,事情並不簡單。
我不敢回頭,也不敢放慢腳步,我到底是一個人,不管怎麼樣,我都是吃虧的。我一路小跑的的時候,拿出了手機,就在我打開通訊列表的那一刹那,我的手背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手機也應聲落了地。
我的背包被扯住,轉頭時,就已經看到了站在我麵前,那兩個麵色不善的中年男子。我朝後退了兩步,被他們逼到了一個角落裏。麵對這一切,猜想,今天晚上,我興許是完了。
“你們要幹什麼。”
一個男人貼近了我,他伸手撐在牆上,低頭俯視著我,調笑著說道,“小姑娘,你自己得罪了什麼人,不會不知道吧?”
我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我在心裏暗自罵著自己的愚蠢,我怎麼會這麼大意,昨天才得罪了那兩個男人,今天就把這件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但我沒有時間去苛責自己,我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被眼下這害怕的情緒給占滿了。
因為貼的太近,我甚至能聞到那個男人身上的酸臭味,我緊緊的拉著自己的衣角,顫抖著說道,“你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
男人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他調笑著說道,“認錯人?你覺得可能嗎,我們已經在這裏等了你很久了,秦小姐……”
我長這麼大,從來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這兩個男人身材魁梧,如果他們要對我做什麼,我根本就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我顫抖著問道,“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那個男人貼近了我,他的嘴唇幾乎就要貼到了我的臉上,我下意識的偏過頭。男人的惡心的聲音就這樣鑽進了我的耳朵裏。
“聽說你是半島豪門的小姐啊,你說,如果把你打殘了,豈不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