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鎖被擰動的聲音,我剛剛被平複下來的一顆心,又提起來了,我躲在桌子下,緊緊抱著一個花瓶,預備隻要他過來就跟他同歸於盡的準備。
呂澤文走到我麵前,蹲下身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被他看的有些心驚,不知道他到底想幹什麼。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眼睛餘光掃到開著的窗子,我心一定,然後慢慢從桌下出來,閉著眼睛深吸一口氣,畏畏縮縮的跑到窗子前,對著的呂澤文說:“呂總,你把我綁到這裏來,是要幹什麼。”
“你說呢?”
說著他一步步向我走過來,他逼近的腳步使我往不斷的往後退,直到挨到牆根無路可退。
麵對著呂澤文不斷的逼近,我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呂澤文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脖子,用力將我推向窗子外麵,我感覺我我懸空了,寒風吹到我的臉上,我嚇得失聲尖叫,“你放開我,放開我。”
呂澤文哈哈大笑起來,“是不是很爽。”
一會,他鬆開我,我看到他從外間拿來一瓶酒,我害怕的一動不敢動,卻忍不住的抽泣起來。
為了不讓我掙紮開,呂澤文的左手緊緊的抓住我的下巴,不讓我掙紮,另一隻手把紅酒細長的瓶口往我的嘴裏塞。
我拚命的搖頭,不讓他得逞,酒瓶口磕的我的牙生疼。一瞬間我的嘴裏就被紅酒灌滿,我控製不住的咳嗽起來,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但我還是繼續不斷拚命的掙紮,可我的手腳被緊緊的銬住了,哪裏掙脫的了呂澤文的魔爪,那一刻我甚至以為我會死在這裏。
“喝的爽嗎?要不要再來一瓶。”
他又拿起一瓶白酒往我嘴裏塞,我用力的抵住喉嚨,任憑酒從我口中流出,流到我身上的任何一個地方。
“嘭”的一聲,鎖上的門就那麼被踢開了,我和呂澤文都被嚇了一跳,我看不見是誰進來了,我隻知道現在的我很狼狽。
呂澤文的眉頭一皺,手上的力道也鬆了起來,他放下手中的酒瓶,也讓我得到了喘氣的機會。
“沒想到呂總這麼有閑情逸致!”
我一愣,這聲音不是顧晉燊嗎?我腦子裏滿是疑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轉頭看向他,顧晉燊走了過來,拿起床頭櫃上的鑰匙給我解開了手上的手銬,但是似乎並不準備給我解開雙腳。
呂澤文沒有任何舉動,隻是不悅的問道,“顧晉燊,你來這裏幹嗎?”
呂澤文站在床的左邊,顧晉燊站在右邊,我坐在中間看他們兩個人暗自較勁。
聞訊而來的保鏢將顧晉燊團團圍住,我嚇的顧不上擦拭臉上的酒,緊緊地抱住頭,不敢看接下來的事情。
許久之後,我偷偷的從臂彎處看顧晉燊,他還是平時的樣子,沒有一點點的畏懼。就在我以為要打起來的時候,剛才抱我上來的那個人進來,低頭在呂澤文的耳旁說了一些,呂澤文聽後惡狠狠的看著顧晉燊,說,“顧晉燊,沒想到為了一個女人你找到我爸那裏去了。”
說完便跟著保鏢走了出去,看見呂澤文走後,我依舊控製不住的有些抽泣,剛才呂澤文所做的一切都讓我害怕,如果顧晉燊剛剛不出現,我不敢想自己會被怎麼樣,我平定了一下心情,緩緩開口道:“今晚謝謝你了,顧先生。”
顧晉燊的眼眸裏閃過一絲淺笑,他坐到我身旁說,“秦秋,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我不是什麼慈善家,如果你想謝我,那就拿出誠意來。”
雖說顧晉燊在F市的實力不容小看,但是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個地方,還是讓我有一絲絲的疑慮,也可能是因為上次的那件事情,讓我對他多少有些懷疑。
我咽了咽唾沫,紅酒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口腔,頭發也是濕噠噠的,不少酒留下來。
顧晉燊的目光直直的盯著我,悠悠的開口道:“秦秋,我一共救了你三次,我很好奇你還會堅持多久。”
我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波光瀲灩的大理石地板,不敢抬起頭看顧晉燊。
他笑了笑,用腳踢開床邊的酒瓶,突然壓倒在我身上,顧晉燊整個人擋在我的麵前,我的目光隻能看見他的胸膛,我有些懊惱的想要推開這個男人,他似乎並不準備放開我,勾住我的下巴是看向他。
“秦秋,我不是慈善家吧!今天為了救你得罪呂澤文,呂澤文可是F市響當當的人物,這一次我跟他的梁子是結下了,你說你該怎麼報答我。”
“顧晉燊為什麼,到底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喜歡你的女人那麼多,你隻要招招手立馬就會乖乖的來到你身邊,何必非要和我過不去?”我衝著顧晉燊大聲的吼道。
這時顧晉燊卻一手把我抱在他的懷裏,稀薄的空氣中全是屬於這個男人的味道,我本該害怕的推開他,這一次我沒有。
顧晉燊的懷抱讓我得到了些許的安全感。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