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爾斯的全家福,他有一個大概6歲的兒子,他的妻子看起來是個中國人,之前我聽過她的聲音,那個時候由於我是被套了頭套的,所以沒有親眼看到過她的樣子。”我回憶著把自己被囚禁在地下室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你又是怎麼逃脫的,那種情況下應該很難有機會吧!”劉雨寧用手指在辦公桌上打轉,好像挺悠閑的樣子,眼睛不是看著我就是自己的電腦,好像在一邊收集什麼信息。
我說那個時候有一條蛇剛好出現在我的旁邊,也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不過類似那種地下室會有蛇,應該還是有可能的,反正我就是靠它鬆脫了繩子,並且被它咬傷了,為了讓劉雨寧更加相信我,我挽起衣袖給她看一下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劉雨寧隻是稍微觀察了一眼就說道:“果然是蛇的牙齒留下來的,你沒事真是好,如果那個時候你也出了什麼意外,估計我和肖元德現在還在那坤福岩精神病院那裏,這次真是謝謝你了!”
“不要這樣說,拯救大家破獲案件是我們刑警的職責所在,問題是我們現在怎麼去找皮爾斯。”我提起了自己現在最逼切想知道的事情。
“等化驗報告出來,如果都是皮爾斯的,我們就可以去找抓人了,證據已經很明顯了,我們打算先把陳李嘴那家夥帶回來。”劉雨寧想這麼做的意思我很清楚,畢竟在那邸宅我們發現了陳李嘴和皮爾斯通信的信件。
這回陳李嘴絕對解釋不了,首先抓住這個人再說,警方的行事速度很快,劉雨寧才下達命令,陳李嘴這個趕屍匠就被帶回來了,這家夥經過我們的嚴刑逼供之下終於承認自己是假扮趕屍匠來騙取屍體的。
第一個證人已經攻破,剩下就是那些實驗室裏的罪魁禍首了,要知道不是那些家夥,陳李嘴也不會被利用的,我等待著消息,現在已經離開劉雨寧的警長辦公室一個小時多了。
剛才處理陳李嘴的案子耗費了點精力,加上之前在皮爾斯邸宅忙碌了這麼久,危險重重、九死一生的,看到我回來了,黃曉到處找我,要不是剛才進了警長辦公室,估計她早就拉我出來了。
她看到我的人就問:“陸楚勝,你到底執行了什麼任務,幹嘛不可以告訴我?”
“我不能說的,你不要管這麼多,處理好法醫的工作就好了,黃曉,那個實驗報告的結果有了沒有?”我故意轉移話題,不想在黃曉身上談論太多感情的事。
“這是你說的,我也不想管你啊,可是我父親這次派我過來就是為了讓我這個矛配合你這個盾破案的,如果我什麼都不做他會怪責我。”黃曉說的有道理,看來她也隻是迫不得已的吧。
我說那我們好好合作,不介意我再次去法醫實驗室吧?我帶著引導說出了這句話。
“沒問題!”黃曉回答得很幹脆,直接把我帶到了她工作的地方,當我走進法醫實驗室的時候,看到趙絲夢和她的助手正在埋頭苦幹,一點也沒有黃曉那麼從容不迫的,我問黃曉你都幹了什麼。
黃曉說我已經把那些信件結合起來看了一次,不要看我是法醫,但刑偵方麵的知識也是非常厲害的,按照那些信件痕跡,我發現那個皮爾斯應該是個喜歡抽中華的男人。
中華?是指一種比較昂貴的香煙,我也是比較喜歡這種的,不過我就奇怪了,黃曉怎麼從信件裏看出皮爾斯的習慣了呢,於是我就問:“何以見得?”
黃曉好像看傻瓜一般盯著我,她首先指著那信件的內容說:“這上麵讓陳李嘴幫忙帶中華過來的,另外我測試過這些紙張的成分,有不少尼古丁,我想皮爾斯有一個習慣,就是一邊抽煙一邊寫信,不過我還是有點疑惑,這個年代了幹嘛還要用信件。”
如果不是那些信件,估計都不知道皮爾斯和那陳李嘴的關係,對啊,這個問題被黃曉提出來了,其實我也有點疑惑的,如果把這麼重要的信息變成手機短信,那就更加難以發現了不是。
但黃曉說了,如果看完之後燒掉了信紙,或許比起用手機會好一些,我隨手拿起一個信件果然發現有一些燒掉的痕跡。
我想這些信紙應該是趕不及處理吧,這樣就說通了,等到那些實驗報告的結果出來,我們卻找不到其他證據,那上麵沒有任何指紋。
隻是陳李嘴一個人指證皮爾斯不行的,如果我們再次去皮爾斯那邸宅調查找到他研究那些實驗的證據,直接帶走他應該還可以,不過那地方如此危險,估計要動員不少警力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