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換一身衣服,免得被人認出。”
齊杭說道。
“啊?在在……在這裏換?”蘇紫袖愕然不已。
“你以為呢?”看了她一眼,齊杭不再解釋,直接開始脫起衣服來。
“喂,你……”
看到齊杭二話不說開始脫衣服,蘇紫袖大囧,話沒說完,忙轉過頭去。
很快齊杭和渾牛便換好衣服,渾牛到巷口把風,齊杭也轉過身,沒一會兒,蘇紫袖也換好了衣服。
“哇,沒想到少奶奶穿男人的衣服竟然這麼俊,比少當家都俊。”
當蘇紫袖穿好衣服走出來的時候,渾牛驚訝的說道。
哪怕是齊杭閱女無數,也不得不承認蘇紫袖的容貌確實不錯,畢竟是老爺子親自找的兒媳婦,豈能是個醜八怪?
她女扮男裝的時候,雖然不夠男人的剛毅,卻有一股別樣的氣質,就連齊杭都不禁多看了幾眼。
也不知是被兩人看得害羞還是怎的,蘇紫袖的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竟然出奇的沒有反駁渾牛的稱呼。
齊杭帶出來的三套衣服是牛頭山的土匪們以前搶劫來的,都是男裝,這樣一來兩男一女就變成了三個男人。
而且又都是文人的服飾,齊杭與渾牛穿在身上,風格大變,就連五大三粗的渾牛看起來都文質彬彬,完全沒有一絲土匪的氣質。
“嘿,這他娘的衣服穿著真別扭!”
如果他不說話的話。
“行了,走吧。”
換好衣服,三人很快便離開了小巷。
與此同時,天南城郡丞府。
“有消息了麼?”
議事廳中,郡丞南懷義高坐主位,其子南俊才站在一旁,另一個身穿軍服的青年男子坐在一邊,看著堂中跪著的士兵問道。
“回稟元帥,還沒有消息。”
聽到那士兵的回答,被稱為元帥的青年眉頭狠狠一皺。
“廢物!這麼多人找三個人都找不到!你還跪在這裏幹什麼!給我出去找!”
見到青年發火,那士兵戰戰兢兢的忙點頭應是,然後跑了出去。
“秦帥切莫動火,蘇姑娘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南懷義四十來歲,樣貌頗為儒雅,見到青年大發雷霆,出聲安慰道。
“吉人天相?哼!若是吉人天相,就不會被歹人擄走以至於現在都還找不到!”
對於南懷義的安慰之言,青年似乎一點不領情,嗆聲道。
“額,這……”被嗆了一句,南懷義的神色有些難看,不過青年並沒有因此就住口,又道:
“南郡丞,秦某奉皇上之命剿除天南城外土匪,來了已有半月,讓郡丞派人搜集土匪消息,半月來你的人沒有上報任何信息。
我師妹被賊人擄走,讓你手下幫我打探,也是數日未果,之前不知賊人身在何處也就罷了,現在得知他就在城中,你們竟然還追查不到!
你治下的人都是吃白飯的麼!南郡丞,我實在很懷疑你治理地方的能力!”
青年怒目而視著南懷義,毫不留情的說道。
聽到這話,南懷義臉上很不好看,連帶著他的兒子臉色也很難看。
“秦帥,話不能這麼說,天南城外土匪眾多,勢力盤根錯節,真要調查起來實在不容易,半月沒有消息也很正常。
至於令師妹被人擄走,我們也很無奈,賊人來去如風,毫無線索,我們從何查起?就算他現在在城中,天南城也不小,仔細排查的話,怎麼也要點時間。
這如何能怪得了我父親呢?”
南俊才很不忿的說道。
隻是他話音才剛落,就被南懷義嗬斥。
“住嘴!你什麼身份,也敢這麼和秦帥說話!”南懷義瞪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後歉意的看向被稱為秦帥的青年。
“逆子無禮,秦帥千萬不要放心上,秦帥所說之事,南某實在慚愧,你放心,土匪消息,我一定讓人盡快彙報,天南城中的賊人,我也加派人手嚴加排查,爭取用最短的時間救出蘇姑娘。”
南懷義承諾道。
“不用了,我已飛鴿傳書給郡王,調遣了鐵戟衛前來,剿匪一事,不敢再勞煩郡丞大人,至於我師妹的事,我親自去搜查!告辭!”
青年說完,沒給南懷義半點說話的機會,便轉身出去了。
“什麼東西!爹,秦宇這小子太放肆了!”青年剛走,南俊才便怒斥道。
聽到兒子憤懣之言,南懷義隻是笑了笑,看他一眼,搖頭道:“你呀,還是太沉不住氣,他現在的樣子,不正是我們想看到的麼?”
南俊才聽到父親所言,若有所思。
南懷義又道:“以前聽他威名,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如今為了一個女人便如此大發雷霆,自亂陣腳,燕國最年輕的元帥,徒有虛名罷了!”
“父親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