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忙碌之後,牛頭山聚義堂內,已經坐滿了上百人,這些人中,有牛頭山的,也有黑虎山的,當然,黑虎山的人居多。
酒宴已經擺好,大家都在酣暢淋漓的吃酒,熱鬧非凡。
齊杭坐在閻黑虎下首,先是敬了黑鷂子一杯,又敬閻黑虎一杯。
“虎爺,今後兄弟就跟著您混了,您叫我往東,我絕不往西,還希望虎爺多多提攜。”
齊杭笑著恭維道。
“哎,齊杭賢侄說這話就見外了,今後,隻要有我閻黑虎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你齊杭和牛頭山眾弟兄們一口吃的!”
閻黑虎豪氣的說道。
“好,那我代眾弟兄敬虎爺一杯!”
“嗯,幹!”
“虎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杯酒下肚,突然外麵傳來一陣急切的叫聲,緊接著就看到一個土匪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去你媽的!怎麼說話呢,誰說虎爺不好了,虎爺這兒好著呢!”
黑鷂子站起身,衝那慌慌張張的土匪喝道。
“不是不是……我是說……我是說外麵不好了,來了一大群官兵,已經殺上山來了!”
“什麼!?”聽了那報信的土匪的話,眾土匪大驚,就連閻黑虎和黑鷂子也不例外,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隻有齊杭還端坐在那裏,眼睛裏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外麵來了官兵?真的假的?有多少人?”
“虎爺,千真萬確,有……大概有三四百人!”那土匪匆忙說道,又是引起一片嘩然。
閻黑虎的眉頭緊緊皺著,他覺得很納悶兒,他雖然知道朝廷派了人來剿匪,但是南懷義明確告訴過他不用擔心,他會幫他們拖住。
就算拖不住,真的有官兵殺上門來,自己也應該收到風聲才對啊,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他卻不知,秦宇因為心係蘇紫袖的安危,隻調動了少量人馬,用最快的速度趕來,看他帶那麼少人,南懷義隻以為秦宇在周邊搜查,根本沒想到他會打聽到土匪窩裏去,所以沒有傳出消息。
“虎爺,三四百人而已,倒是不懼,你且稍坐,待鷂子去殺他們個人仰馬翻!”
聽到人數並不多,黑鷂子立馬對閻黑虎請纓道。
他們這次來牛頭山,帶來了黑虎山半數人馬,足有七百多人,再加上牛頭山的三百來人,都有一千多了,他完全沒把這三四百人放在眼裏。
閻黑虎正要點頭,隻見齊杭也站了起來:“這種小事,何必勞煩黑爺,齊杭如今帶著兄弟們投到虎爺門下,還寸功未立,這份功勞,不如讓給小弟如何?”
齊杭竟然主動攬下這活兒,讓得閻黑虎和黑鷂子都有些意外。
“你……賢侄啊,可大意不得。”閻黑虎有些猶疑的看著齊杭,說道。
“虎爺放心,區區幾個官兵,有虎爺神威庇佑,何足懼哉?齊杭這就點齊人馬,去砍下那些官兵的狗頭,來給虎爺佐酒!”
齊杭拱手說道,一臉傲色,仿佛成竹在胸。
剛收下牛頭山,閻黑虎也想試試這些人的忠心,隻是略一沉吟,便點頭道:“那好吧,你可千萬要小心啊。”
“虎爺放心,必不會丟了虎爺您的名頭!”
“那好,這杯酒就放在這裏,等你回來再喝!”見齊杭豪氣幹雲,閻黑虎也是心頭大悅,為齊杭倒了一杯酒。
而這時,齊杭已經轉過身,看著堂下牛頭山的眾弟兄。
“小的們!”
“在!”
牛頭山的弟兄在渾牛的帶領下紛紛站了出來。
“都抄上家夥跟我走!打一個漂漂亮亮的仗,別折了咱們的威風!”
“是,少當家!”
當即所有牛頭山的人都跟著齊杭一起走了出去,閻黑虎對齊杭的所作所為很滿意,不停的點頭,待得他們走出去之後,複又坐下喝酒。
“啊,對了,咱們還有些弟兄在後院呢,去把他們都叫出來……算了,還是我親自去,走!”
走出聚義堂,齊杭忽然想起來後院的兄弟,便轉頭朝後院走去。
齊杭的大部分人馬都在後院,他現在去找人,外麵站崗的黑虎山的人倒是並不覺得奇怪。
“怎麼樣,人都齊了麼?”
轉過牆角,齊杭問道。
“嘿嘿,少當家放心,人都在後院兒呢,剩下的,也都在這裏了。”渾牛一臉奸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