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閻黑虎大驚,猛地站起身,連桌上的酒都打翻了。
“官兵們這麼快就殺上來了?怎麼可能!?”
黑鷂子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那個報信的土匪,很是詫異的問道。
“真的,官兵們已經衝上來了,兄弟們都擋不住了!”
那土匪倉皇的說道。
“豈有此理!齊杭呢!他擋不住為什麼不讓人前來稟報!?”
閻黑虎大怒,瞪著虎眼喝道。
“啊?”
那土匪不知道他說的什麼,一臉茫然的看著他。
“我說齊杭呢!我不是讓他帶人去接應你們了?他牛頭山的人都他娘的是吃幹飯的麼!這麼快就讓官兵殺上山了!”
閻黑虎罵道。
“虎爺,您說得什麼牛頭山的人,我們不知道啊。”
那土匪還是一臉茫然!
“混賬!齊杭帶著那麼多人出去,你說不知道!?”見那土匪一問三不知,黑鷂子也來了脾氣,罵道。
“虎爺,軍師,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小的真的沒看到牛頭山的人,一直都是咱們黑虎山的弟兄們在抵擋。”
那土匪被罵了又罵,委屈得不行,都快哭出來了,跪在地上說道。
“沒看到人!?他媽的邪了門兒了!”
閻黑虎的臉上也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和黑鷂子麵麵相覷。
“沒有道理啊,齊杭帶著那麼多人出去,不應該沒人見到啊?”
黑鷂子納悶兒的說道。
兩人正想不通,忽然一個嘍囉有些畏縮的站了出來:“虎爺,軍師……小的……小的先前出去解手,好像看到齊杭帶著牛頭山的人去後院兒了。”
“什麼?他去後院兒幹什麼?”閻黑虎和黑鷂子齊齊盯著他。
“小的聽他說,是去叫他牛頭山的人下去打官兵。”那土匪道。
“放屁!怎麼可能去這麼久!?”閻黑虎不相信道。
“真的,他真是這樣說的……”
閻黑虎還待要罵,突然像是想到什麼,猛地看向黑鷂子,而一旁的黑鷂子也顯然想到了什麼,脫口道:“不好!隻怕要遭!”
“你,快去後院看看,牛頭山的人還在不在!?”
閻黑虎立馬指著那說話的土匪。
聽了這話,土匪忙點頭跑出去,沒一會兒,他就跑回來了,不過卻是一臉驚容。
“不好了虎爺,牛頭山的人不見了!”
這話傳來,聚義堂中那些黑虎山的土匪們頓時一片嘩然。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驟聽此言,閻黑虎還是大怒不已。
他不是笨蛋,哪裏還想不清楚這其中的意味,齊杭已經跑了!
“小雜種!安敢戲我!老子要把你碎屍萬段!”
一腳踢翻眼前的桌子,閻黑虎一張臉鐵青。
“虎爺,這小王八蛋是該死,但是他已經跑得不知所蹤,這仇少不得得以後再報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這些官兵啊。”
黑鷂子的臉色也很難看,但是還知道顧全大局,見閻黑虎氣得三屍暴跳,連忙在旁安撫道。
同時,又對那發現齊杭跑掉的土匪道:“牛頭山有兩三百號人,要想悄無聲息的跑掉根本不可能,可是咱們站哨的弟兄們卻沒發現。
有兩種可能,一,牛頭山的人還沒走,隻是藏在了什麼地方,二,牛頭山上必然有一條密道,他們已經通過密道逃竄。
如果是第一種可能就給我找到人,要是第二種情況,就給我找到那條密道,找到密道最好,我們若是不敵,至少也可以從容而退,快去!”
“是!”
那土匪領命,忙帶了兩個小弟出去。
“哼!找什麼密道,難道我閻黑虎還對付不了區區幾個官兵!”
閻黑虎對黑鷂子最後一句話有些不滿,冷哼一聲。
“虎爺,這是未雨綢繆啊!”黑鷂子苦著臉道。
“什麼未雨綢繆!且看老子出去給他殺個幹淨!孩兒們!跟我走!”
閻黑虎雖然腦子不笨,但是性子衝動,而且極好麵子,被齊杭戲耍一番,讓他顏麵大失,心中對此大為光火,別說沒找到密道,就是找到了密道,讓他就此逃去,他心裏也是極不甘的。
他要出去大殺四方,在齊杭手裏丟掉的麵子,他要在這群官兵身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