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孽障!你這個不成事的狗東西!老子今天打死你!”
一天後,天南城內,城主府,得知了閻黑虎身死的消息,南懷義怒不可遏,指著跪在地上的南俊才大罵,抄起一旁的板凳就要朝他這唯一的兒子身上砸過去。
如果是以往,坐在上位的趙頭早已起身勸解,可是今天,他隻是坐在位子上,臻首低眉不語,半點沒有要勸的樣子。
南懷義心中暗苦,知道主子心裏是動了真火,如果就此收手,他肯定不會滿意的,便要忍痛將板凳砸下去。
還是一旁的黑鷂子眼尖,忙衝過來拉住了南懷義。
“郡丞,使不得,使不得啊……你這一板凳下去,公子隻怕命都要沒了。”
“你放開我,我今天就要打死這個孽子!”
南懷義心裏也不想打,畢竟這是他唯一的兒子,但是不得不打,因為他必須要給主子一個交代。
“不要啊郡丞……”
“你放開!”
“使不得……”
“你給我放開!”
“夠了!”
兩人正在拉扯間,一道輕喝聲傳來,隻見坐在上位的趙頭將目光看了過來,他眯著眼睛,似乎在盡量掩飾目光中的怒火。
聽到這道嗬斥聲,南懷義沒有再與黑鷂子糾纏,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個頭。
“殿下!屬下該死,屬下教子無方,辦事不力,壞了殿下大事,屬下罪該萬死!”南懷義一邊磕頭一邊說道。
雖然他不想死,不過這話卻並不虛假,他知道這位殿下為了此事準備了多長時間,也知道此事若是完成,將會造成多大的影響。
本已大事可期,可如今因為他兒子的緣故壞了大事,他實在萬死難辭其咎。
趙國皇子心裏很憤怒,也很想殺人泄憤,但是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沒用的。
沒去管跪在地上的南懷義,他將目光看向黑鷂子。
“你說是那個叫齊杭的土匪騙了你們?”
“噗通!”
見趙國皇子問話,黑鷂子也忙跪了下來,廢話,連他主子南懷義在此人麵前都得跪著說話,哪裏有他站著的道理。
“回稟貴人,是,我們都是上了那小賊的當!”黑鷂子戰戰兢兢,卻又痛心疾首的說道,說話間,臉上流露出難掩的憤恨之色。
“閻黑虎死了之後,那個齊杭去哪裏了?”趙國皇子又問道。
“他……”
說到這裏,黑鷂子臉上的憤怒更甚,當初他從牛頭山死裏逃生之後,並不是立馬就回了天南城,而是想回去安撫黑虎山的土匪,畢竟他知道南懷義所謀的大事什麼才是關鍵。
可是等他到了黑虎山才發現齊杭居然占據了黑虎山,這讓他驚怒不已,見大勢已去,他無可奈何這才回城找南懷義報告。
聽到貴人問話,他連忙把自己所知的情況通通說了出來。
“這麼說,他現在已經是黑虎山的大當家了?而你們黑虎山原來的人馬竟沒有一個反抗離開的?”
趙頭問道。
“是,那群吃裏扒外的王八羔子,我也沒想到……我也沒想他們這麼沒良心!”黑鷂子恨得咬牙切齒。
聽他說完,趙頭的眼睛眯了起來,黑鷂子偷偷看了他一眼,看不出他眼神中在醞釀些什麼,不過依他猜測,這貴人肯定對齊杭恨之入骨。
“貴人,雖然那小子現在占據了黑虎山,但是才短短一天,他肯定沒站穩腳跟,若是貴人願意,可以派一個高手跟我一起上山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