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以為齊大當家今天不來了呢。”
齊杭話音剛落,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便從旁邊傳來,韓世穀挑著眉頭,斜眼看著齊杭。
“這位是?”齊杭臉上帶著笑容,將目光看過去,對旁邊的渾牛問道。
“少當家,他就是巨鹿山的當家韓世穀,旁邊那個是翔鷹峪的當家祝淵明。”渾牛說道。
“砰!”
渾牛話才剛說完,隻見祝淵明手中的茶杯狠狠的往桌上一落,臉上的表情,很是有幾分火氣。
“看來我們兩個老頭真的老了,年輕一輩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是啊,也不知道這麼沒有規矩的東西,是誰調教出來的。”韓世穀的臉色也不好看,說這話的時候,冷冷的瞪著齊杭身邊的渾牛。
看到兩個當家突然對自己發火,渾牛很是納悶兒,疑惑的看著齊杭,齊杭笑了笑,恍若未知。
“齊大當家,即便是令尊在世,也不敢直呼兩位老當家的名字,你的手下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對兩位老當家不敬,未免也太沒有規矩了吧。”
一個長期依附在巨鹿山旗下的當家對齊杭說道。
看了他一眼,齊杭的臉上帶著一絲不以為意的輕笑,道:“家父是家父,渾牛是渾牛,兩個不同的人,為什麼要做同樣的事呢?何況,名字取來,不就是給人叫的麼?”
齊杭的話,擺明了是在維護渾牛,這讓的韓世穀和祝淵明臉色一變,當即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好!好得很,齊大當家說得沒錯,名字取來,就是給人叫的。”韓世穀忽然說道。
眾人正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卻見他又道:“但是,也不是誰都有資格叫!”
“齊杭!你老子在我們麵前都不敢這麼維護他自己的人,你卻有這個膽子,看來你爹確實死得太早,都沒好好教你!”
祝淵明冷冷的說道。
“你他媽的說什麼!?”
祝淵明話音一落,齊杭還沒開口,渾牛卻大怒,狠狠的瞪著祝淵明,他父親死得早,他也是被齊杭父親一手帶大的,在他心裏,老當家和少當家都是不容冒犯的。
“放肆!”
暴怒的渾牛被齊杭攔住了,但是他怒喝出來的那句話卻激起了很多人的不滿,渾牛隻是黑虎山的二當家,說到底還是一個手下,誰給他的膽子,也敢對兩個前輩大呼小叫。
“齊大當家,你就是這麼教手下的麼?”另一個在幾天前倒向翔鷹峪的當家對齊杭喝道。
“我怎麼教手下,關你什麼事?”齊杭瞥了他一眼。
“哼!齊杭,我們兩個老頭子本不想與你為難,但是今天,你也太沒有規矩了!這事兒你要是不給出個交代,今天休想下山!”
韓世穀和祝淵明雖然表麵上對齊杭的態度感到惱怒,但是心裏卻是一陣竊喜,無緣無故,他們還愁不知道該如何對齊杭發難,誰知道齊杭其身邊竟然有這麼一個二愣子,偏偏齊杭還如此護短,簡直就是特意給他們準備了一個發難的機會。
兩人紛紛怒喝道。
隨著兩人怒喝出聲,翔鷹峪和巨鹿山同時湧出數百人將齊杭等人團團圍住,刀出鞘,弓上弦,個個殺氣騰騰。
這些人如此快速的圍過來,很顯然是早就安排好的。
“不錯!齊大當家你今天必須給個說法,兩位老當家都是我們敬重的人,容不得你對他們不敬!”見兩個老爺子發話了,其他的人也紛紛站出來嗬斥。
他們的勢力雖然不如齊杭,但是他們對齊杭這樣一個小輩做共主也感到很不服氣,既然有兩個大佬撐腰,他們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看到齊杭陷入眾人的聲討之中,原本就對他很失望的那些支持他的當家們更是心涼了半截,毫無準備來赴會就算了,還如此作死……
他們都沒心思罵齊杭了,幾人商量著準備下山,免得齊杭被剁碎之後,他們也跟著受埋汰。
“說法?不知道你們想要什麼說法?”
齊杭看著那些發聲的人,好奇的問道。
“哼!這得看兩位老當家的意思,我們說得不算!”
一個當家說道。
“那兩位老當家想要什麼說法呢?”
齊杭聞言,將目光看向一旁坐著的韓世穀和祝淵明,問道,一邊說著,還走近了幾步。
“我們也不想要什麼說法,但是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們道歉!”韓世穀厲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