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他什麼時候來找我了!?”南懷義眉頭大皺,瞪著齊杭。
“昨天,我新招攬的一個人和黑鷂子起了衝突,我沒理會,黑鷂子覺得自己受了委屈,說是要回去找南郡丞你為他主持公道。”
“你放屁!他根本就沒來找我!”
聽了齊杭的話,南懷義大怒。
“他沒來找你?那我就不知道了。”齊杭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是不是你把他殺了!?”南俊才也知道黑鷂子和齊杭不對付,不見了黑鷂子,他第一時間便想到是齊杭對他下了殺手。
他這麼一說,南懷義頓時神色陰冷的盯著他,就連趙元佐的目光也緊緊鎖定在齊杭身上。
“殺他?我為什麼要殺他?”齊杭的表情古井不波。
“哼,你和他本來就有恩怨,況且你又不滿他在你身邊替我們看著你,因此而殺了他也不是沒可能!”南俊才說道。
“這隻是你的猜測,證據呢?”齊杭冷笑。
沒有理會南懷義父子,齊杭隻看著趙元佐。
“你也相信這個說法?”
趙元佐沒有說話,他向身後的隊伍中招了招手,很快走過來一個身材瘦小的男子。
“看到黑鷂子下山了麼?”
不用說,這瘦小男子必然是趙元佐安排在黑虎山下監視齊杭的人手之一。
“回主子,看到了,他說接到主子的吩咐,讓他回城!”
“什麼!”
聽到男子的話,南懷義和南俊才頓時大驚!
“啪!”
一巴掌抽在那男子臉上,趙元佐的麵皮狠狠抖動,眼中閃爍著強烈的殺意。
“壞我大事!該死!”
“主子息怒!屬下該死!”那瘦小男子還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但是做奴才的本能讓他沒敢問一個字,匆忙跪下。
黑鷂子以見趙元佐的名義進城,卻沒有去見趙元佐。
這其中的關鍵,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想得通,黑鷂子叛變了!
“南郡丞,這就是你引為心腹的人?”趙元佐的聲音很冷,瞥了南懷義一眼。
雖然沒有被罵,但是這話,卻比罵他還難受,南懷義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噗通!”
南懷義猛地跪下,南俊才也跟著誠惶誠恐的下跪。
“殿下……屬下該死!”南懷義痛心的說道。
“他知道多少?”
南懷義是該死,但是趙元佐卻不會因為衝動而殺了他,因為他活著的作用遠比死了大。
“他……他知道我們今晚的行動!”南懷義覺得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打他自己的臉,但是他又不能不說。
“砰!”
聽到這話,趙元佐鑄元境九重的氣勢抑製不住的釋放了出來,地上被他踩出一個深坑!
他的臉色鐵青,若不是沉得住氣,他真想一掌就斃了南懷義。
“他隻知道這些麼?”趙元佐又問。
“是的,隻有這些!”南懷義點頭。
這讓趙元佐鬆了口氣。
“隕鐵礦的事,燕國朝廷口風極嚴,我已經調查過,負責此事的是燕國六皇子燕雲天,就連秦宇也不知道,燕雲天素來性子謹慎,藏身之處即便是燕國朝廷都不清楚,而且我的人也找不到。
黑鷂子即便叛變,他也不可能聯係上燕雲天,隻有可能聯係秦宇,秦宇不知道隕鐵礦在何地,也不可能聯係上燕雲天,那麼,秦宇隻有可能帶著人趕來獅駝嶺。”
隻是短短片刻,趙元佐已經將形勢分析得很清楚,這讓齊杭微微有些訝異,他還以為趙元佐很可能暴怒之下會亂了分寸,沒想到他還能冷靜下來分析形勢。
是個能做大事的人。
齊杭心中對趙元佐高看了一分,當然,也僅此而已。
“那麼,殿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南懷義看著趙元佐問道。
“秦宇既然沒聯係上燕雲天,那麼燕雲天現在很可能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按時間推算,這個時候他們應該還沒出星隕穀,我們不能在獅駝嶺等!
傳令下去,所有人全速趕往星隕穀,在秦宇的援兵到來之前,我們要搶下隕鐵礦!”
趙元佐快速的部署道。
按照他的部署,齊杭的人馬和他的人馬很快合成一股,魚龍混雜足有八千之數,然後朝著星隕穀的方向趕去。
“不好了,殿下,東五裏處,出現燕國千餘人馬!是秦宇的部隊!”
部隊剛行,立馬有探子來報,趙元佐麵色一變。
“齊杭,你領三千人馬,拖延住秦宇。”趙元佐對齊杭道。
這話讓齊杭眉頭一皺。
他對隕鐵礦不感興趣,一心隻想搶到庚金神鐵,要是拖延秦宇去了,他還怎麼去搶庚金神鐵?
“秦宇實力高我太多,我不是他的對手。”齊杭搖頭說道,這話很明顯是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