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名手下領命而去,白衫“男子”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剛才那人年齡與自己差不多,但是修為卻比自己高一個境界,實力也遠在自己之上。
從之前自己讓人在全國各地打探到的消息來看,各地青年才俊中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人,那麼此人很可能真的是禁魔宗的弟子,她讓人去地寶閣詢問,隻是想進一步確定。
若真的是,那麼她不得不思考,禁魔宗弟子為什麼會在此時出現在燕都,是為了別的事情?還是說,他也是來爭奪駙馬之位的?
念及此,白衫“男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明媚,搭配著嘴角的笑容,竟在不經意間勾勒出一絲動人的神韻,即便她此刻是男子裝扮,卻依舊引得行人紛紛側目。
“回宮!”
“你說她就是燕水寒?”
看著身邊的蘇紫袖,齊杭對她剛剛的話感到一絲訝異。
燕水寒就是之前他在路人口中聽到的那個水寒公主,也就是這次燕國皇室挑選駙馬的主角。
“怎麼,這下知道怕了吧?”見齊杭神色動容,蘇紫袖頗有些得意的道。
“我怕什麼?她是何人,與我有什麼相幹?”齊杭麵無表情的道。
“哼!與你不相幹?就衝你剛剛伸手去摸我表姐的胸,要不是看在我的麵子上,她早就把你大卸八塊了,人家後來和你說話你還愛搭不理的,跟誰欠了你錢似的,還好她沒當回事。”
蘇紫袖一邊指責齊杭,一邊慶幸的說道。
自己伸手去摸她的胸?
蘇紫袖的話讓齊杭皺了皺眉,不過卻懶和她計較。
“你以為她突然停手是因為看在你的麵子上?”齊杭說道。
“不然呢?”蘇紫袖轉頭盯著齊杭。
“她以為我是禁魔宗的弟子,所以才停手,估計是擔心得罪禁魔宗。”剛才齊杭明顯感受到燕水寒的殺意,在對方的眼神撇過自己腰間令牌之後,這殺意便陡然消散。
齊杭不傻,知道肯定是燕水寒把自己誤認成了禁魔宗的弟子,所以才肯善罷甘休的。
“你說什麼?她為什麼會把你當做禁魔宗弟子?”蘇紫袖對齊杭的話感到很詫異。
“因為這個,這是禁魔宗弟子特有的令牌。”齊杭拿出腰間的玄鐵令牌,遞給蘇紫袖。
“這個?你哪兒弄來的?”
蘇紫袖嚇了一跳,好奇的看著手中的玄鐵令牌。
“還記得天南城的馮掌櫃麼?他給我的。”齊杭說道。
“馮掌櫃給你的?他為什麼會給你?”蘇紫袖更加好奇。
“我把劍放在他的脖子上,他就給我了。”齊杭淡漠的道。
蘇紫袖一愣,隨即白了齊杭一眼,敢情是他搶來的。
“你膽子也太大了,你連禁魔宗的令牌都敢搶。”蘇紫袖訝異的看著齊杭道。
齊杭無心解釋,拿過令牌又別在了自己腰上。
“你是不知道啊,原來孟姐姐就是孟丞相的女兒,她父親在半年前因為衝撞皇姨父,被皇姨父砍頭了。”
“還有啊,上次在星隕穀和你搶孟姐姐的那個老頭竟然是六皇子的師父,聽我爹說他實力很強,回到燕都兩天不到就被皇姨父封為了國師,而且他還想搶孟姐姐。
要不是我讓我爹把孟姐姐留下,你這次來可見不到她了,這事兒你得謝我才對。”
一路上,齊杭從蘇紫袖口中除了知道她母親和一位皇妃是親姐妹之外,還了解到了不少事情,即便這些事情並不是他主動去打聽的。
“還有多久到你家?”一邊聽蘇紫袖嘰嘰喳喳的說著,齊杭問道。
“轉過前麵路口就是了。”蘇紫袖道。
“那好,我在外麵等你,你去把她帶出來。”齊杭道。
“你怎麼不進去?”蘇紫袖看了齊杭一眼,見齊杭欲言又止,忽地明白過來。
“哦,我知道了,你怕我爹!”
聽見這話,齊杭瞪了蘇紫袖一眼。
自從認識齊杭起,在蘇紫袖的眼中,他向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見他此刻竟然也有感到害怕的人,蘇紫袖正想埋汰齊杭幾句,忽又想起之前發生的事。
“對了,上次你傷得重不重啊?現在傷好了麼?”想到上次齊杭救了自己反而還被自己父親打了一掌,蘇紫袖哪裏還有心思埋汰他,隻覺很是愧疚。
“我就在這裏等你吧,快去帶她出來。”轉過了街角,齊杭已經見到了東流郡王府,沒有回答蘇紫袖的話,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