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他會不會不來了?”
聽到夕瑤說齊杭還沒來,菉竹神色不悅,在旁說道。
燕水寒本以為齊杭一定會來,可是,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她所宴請的人全都來齊了,唯獨齊杭他們還沒來,現在連她都不知道齊杭到底會不會來了。
“水寒殿下,您之前在發給我們的請帖中說,今日要為我們介紹一位朋友,在下剛才遍觀席中,發現並無生麵孔,可是這位朋友還沒到?”
青霄門是距離燕都最近的一個宗門,青霄門的少門主張廣銘早在十五日前便趕到燕都,目的是為了爭奪駙馬之位。
他與燕水寒早就相識,且對她很是仰慕,見燕水寒眉頭緊鎖,又一直在望向街道,像是在等什麼人,他不由問道。
“不知是什麼人,勞動水寒公主要親自為我們介紹不說,竟然到現在還不來,要我們大家等他。”
又有一人問道。
眾人今天來,都是因為受到燕水寒的邀請,燕水寒在請帖中明確說明要為他們引見一位朋友,毫無疑問,今天這場宴會,是專門為了這個人所設的,換句話說,其他人都是陪襯。
今天來赴宴的,不是宗門少主,就是世家傳人,更有不少官僚子弟,這些人無論才貌,還是修為,都是上佳,具可稱得上燕國的天驕。
況且,他們中大多都是前來爭奪駙馬之位的,所以,誰也不服誰。
今天燕水寒請他們來為別人做陪襯,已然讓他們心中很不高興。
這種不高興當然不是針對燕水寒,而是針對燕水寒要請的那個人,說得簡單點,這叫嫉妒。
原本他們心中已經不高興他了,現在此人又遲遲不來,要大家等,他們心中自然更加不快,張廣銘的話說出去之後,立馬便有不少人接話。
“如果隻是讓我們等等也就罷了,可是讓水寒公主也這麼幹等著,可見此人根本沒把公主放在眼裏。”
“就是,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如此行為,實在太過無禮。”
除了張廣銘,其他鼓噪的人,都是平時不太出眾此刻想引起點注意的。
真正有影響力的人,大多都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場中的動靜。
雖然說話的人在自己所邀請的人中隻算二流,但畢竟受自己邀請前來,這些人的情緒還是要照顧一下的。
燕水寒歉意的對張廣銘和其他人笑了笑。
“諸位,真是不好意思,想是我那位朋友有事耽擱了,所以遲遲未來,還請大家稍待片刻。”
“公主殿下,等我們倒是能等,但是,我們不想白等啊,您的這位朋友真的會來麼?”
一位心直口快的世家弟子問道。
這話直接讓燕水寒的神色一滯,齊杭會不會來,她現在也不知道。
眾人不是笨蛋,看到燕水寒的神色,心中已經知道了答案,頓時不少人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們等了半天,很可能是在等一個根本不會來的人,這讓他們心裏更加火大。
“齊杭齊公子到!”
就在燕水寒正要打圓場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了這麼一道聲音。
聽到會仙樓的夥計傳話,燕水寒娥眉微挑,笑靨逐開,臉上露出一抹欣喜之色。
“他來了!”
驚喜之中的燕水寒,並沒注意到自己語氣的變化,不過她雖沒注意到,別人卻注意到了,而且還是大多數人,她貴為公主,又是此次招親的主角,眾人的注意力大多都在她身上。
先前其他人來的時候,也沒見燕水寒這麼高興,現在來了一個人,她竟然如此欣喜,這讓很多人心裏都很不是滋味,紛紛將目光投向樓梯口,想看看即將上樓的,到底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
隻聽一陣“踏踏踏”的聲音,沒一會兒,樓梯處便冒出一個腦袋來。
這個腦袋紮著一條黑色的馬尾辮,一張白淨的小臉未施粉黛,看起來雖稚氣未退,卻有別樣的清秀,結合著她狡黠的正在東張西望的大眼睛,更顯靈動,不少神誌不堅的人都看得心裏一緊。
“女的?”眾人很是詫異。
“表姐……”
蘇紫袖偷偷摸摸的探頭起來,就是想看看自己表姐在不在,她知道自己遲到了,不好跟表姐交代,本想趁著表姐不注意跑上來,誰知道剛探出頭就看到燕水寒,她頓時就像霜打了的茄子,諾諾的喊了一聲。
“偷偷摸摸的幹什麼?還不快上來。”
燕水寒嗔怪的看了蘇紫袖一眼,說道。
眾人本來還在驚異來的怎麼是個女的,沒一會兒,他們便發現,原來來的並不止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