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杭被取消了參加皇室比武招親大賽的資格,這令他很費解。
不僅是他,就連蘇淮夫婦,蘇紫袖,燕水寒等人都感到很不可思議,特別是燕水寒。
她原本以為這是禮部官員擅作主張,可是讓人打聽了之後才知道,竟然是父皇親自下的命令。
有禁魔宗弟子參加比賽難道不是父皇想看到的麼?
燕水寒很疑惑。
她並不認為自己的心思被看出來了,她覺得父皇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有什麼原因。
所以在得知消息的第一天,她就進宮去找燕離沐,問他為何要這樣做。
燕離沐的回答是:此次比武招親大賽乃是麵向全國百姓,為皇室擇優選婿,禁魔宗弟子身份太高貴,一旦參賽,會讓很多人望而生畏,這與大賽初衷不符,故而取消他的參賽資格。
父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公無私了?
從小就清楚燕離沐性格的燕水寒根本不相信這個理由,可是當她還要追問的時候,燕離沐卻不肯再和她交談,以處理政務為由將她打發了出去。
“殿下,皇上不讓齊公子參賽,這下可怎麼辦?”
作為燕水寒的心腹,籙竹和夕瑤都知道燕水寒的打算,如今齊杭不能參賽,豈不是說公主殿下的心思要落空了麼。
燕水寒眉頭緊鎖,她總覺得事情不是這麼簡單。
長這麼大,她還沒見過父皇像今天這麼堅決,就因為自己追問齊杭被取消參賽資格的事,他竟然罵了自己,罵聲中帶著毋庸置疑的口氣。
燕水寒陰沉著臉,怎麼也想不通事情會變成這樣,半晌後,她回過神來,才道:
“去找他。”
“燕國皇帝竟然拒絕一個禁魔宗弟子參與他女兒的比武招親大賽,他怕不是被氣糊塗了吧?”
燕國,鳳鳴關,總兵府的大堂上,一個中年男子麵帶嘲笑的看著手裏的信箋,在他身旁不遠處,還有一個年輕男子在玩弄著沙盤。
若是齊杭在這裏,一定識得這年輕男子。
不是別人,正是趙元佐!
鳳鳴關本是燕國的軍事要塞,可就在兩天前,它已被趙國大軍攻了下來,趙軍長驅直入,一麵派軍隊繼續進攻,另一麵,也將前線陣地搬到了這裏。
“眼看我大趙無當飛軍不日就要攻到燕都城下,燕離沐那老兒竟然還有心思舉辦什麼比武招親大賽。”
趙元佐的話中,帶著疑惑。
“自欺欺人唄,依我看,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營造一個太平的假象,以掩蓋燕軍節節敗退的事實,畢竟,若是全國老百姓都知道燕軍被我們打得連戰連敗,恐怕不用等到我軍兵臨城下那一天,燕都就早亂起來了。”
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信,接過趙元佐的話道。
“不,恐怕不是這麼簡單。”
趙元佐若有所思,並不讚同中年男子的揣測。
“那殿下以為?”
見趙元佐並不讚同自己,中年男子也不惱。
整個趙國三十多位皇子中,眼前這位的謀略那可是出了名的高,地位也是出了名的高,他可不敢不敬。
“無論是我大趙還是這燕國,境內的那些個宗門世家,平時不服管教,常以武犯禁。到了戰時最會投機取巧,牆頭草的本領,他們早就學得通透。
可是如今我大趙軍隊將燕軍全麵壓製,燕國覆滅隻在旦夕之間,這些宗門世家竟然沒有派人來向我們示好,你以為是什麼原因?”
沉吟了很久,趙元佐緩緩問道,他一邊問,一邊也在思考。
“這……”
一聽這話,中年男子悚然一驚,他好像抓住了點什麼,可是一時間又想不透。
見趙元佐眉頭舒展開來,他知道恐怕這位殿下已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