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望去,樓梯口正步下一華衣青年男子。鵝黃的長袍,隱隱泛著柔潤的絲光,一看就不是普通名貴的料子;腰上束一條多寶金金絲瓔珞腰帶,長身玉立,身材修長卻絲毫不顯瘦弱,目測身高至少185。再看那張臉,南宮璃月隻能想到“妖孽”一詞了,那皮膚好的,連自己都自歎不如,完勝女人的臉孔,微迷著細長一雙丹鳳眼,打量著南宮璃月,顧盼間風情流轉。
這簡直就是男狐狸一隻啊!這要是生成女人,被老鴇弄走,絕對是超級大花魁莫屬啊——男的也沒事,要是能把他打昏賣給小倌館……嗯,哼哼,絕對是被大肆爭搶的超級總受君……到時候那銀子啊、銀票什麼的,就跟水一樣往自己口袋裏流啊流啊流……南宮璃月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劈啪直響。
一邊繼續yy妖孽狐狸哥,臉上繼續保持得體而自信的笑容,毫不畏懼地看回去:“沒試過怎麼能知道我是口出狂言。”
林叔略彎身道:“公子您下來了。”又衝南宮璃月,“這位就是我家主人,慕容睿慕容公子……”忽然打住,一臉突然發現出了什麼重大紕漏的愧疚表情,“對不起公子,我又忘記了,請公子責罰。隻是,天氣太冷……”
南宮璃月莫名其妙,責罰?責什麼罰?她怎麼聽不懂。這主仆倆打什麼啞謎?
就見狐狸哥停在樓梯上不走了,掏出一條絲帕輕輕按敷著臉,那動作就跟大姑娘早晨對鏡敷粉似的。一臉不悅道:“真是的林叔,我跟你說多少遍了,怎麼就是不長記性呢?屋裏弄那麼多炭盆,搞得空氣這麼幹燥!”本就比普通男子清亮的聲線,由於被濕手帕捂著,聽著有點甕聲甕氣的。
林叔低下頭,大氣不出,畢恭畢敬道:“是,公子,,是老奴糊塗了。隻是想著外麵下這麼大的雪,就多點了兩個盆。”
狐狸有些慍怒,厲聲道:“那就多放點水盆,掛上打濕的簾子什麼的,這點小事還用我教你?”
林叔連連稱是,不敢頂嘴。
狐狸男捏成蘭花指一指南宮璃月:“這位小姐,既然你敢這麼說,那不妨到包間裏好好談談。這裏太幹,搞得人皮膚太難受。”另一隻手始終用濕手帕蘸著臉。
“呃……也好。“其實她也覺得空氣有點幹了……靠!他一個大男人家的怎麼這麼娘?比她還在意保濕……
慕容睿直接把她帶上三樓。原來這酒樓第一層是堂吃,第二層雅間,第三層都是隔出來的一個個包間,看裝潢,又比下麵兩層豪華了不少,不過一樣沒人。
走到走廊最裏麵,盡頭一拐,麵前出現一扇比普通包間稍大的門,推開,裏麵華麗程度堪比皇宮!這敢情是慕容睿給自己留的自留地。
慕容睿閃到門側,紳士地朝南宮璃月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眯縫著眼睛從上到下細細打量著南宮璃月,仿佛一匹狼在欣賞自己爪下剛剛捕獲到的小羊!
南宮璃月被看得渾身發毛,腦中警鈴大作!猶豫著沒動,心想自己這是怎麼了?太急功近利了,丟了起碼的戒心!整個一層樓隻有自己和這個妖孽一般的男子!
慕容睿撇撇嘴:“怎麼不進去?等我抱你進去嗎?還是……”說著湊近她,幾乎臉貼臉,似笑非笑,“怕我吃了你?”眼睛裏毫不掩飾**裸的挑釁和——情欲。
靠!怕你我跟你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看你丫敢把姑奶奶怎麼樣?
“借過。”南宮璃月小強脾氣也上來了,毫不客氣撥開狐狸哥的妖孽臉,昂首闊步走進房去。
倆人在黃花梨鏤空精雕的八仙桌旁落座,誰也沒先說話,就這麼幹瞪著眼。
慕容睿也不出音,歪著頭,一手支著下巴頦,色迷迷地盯著南宮璃月看,一雙細長鳳眼彎彎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