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不在抬頭看他,她不知道陳秀的事情要怎麼處理更不知道她和上官屹然算什麼?情人、戀人還是房東。一句話未說便走了出去。
繁榮的皇城,一輛車接一輛,酒肆彩旗飄飄,沿途小商小販的叫嚷聲,還有孩子的哭鬧聲,雖然不是夏天,但是依舊不影響生意。
如果她隻是個平凡的女子,沒有經曆過這一切該多好,也許可以和上官屹然開心的過著小日子,不是嗎?可是這一切卻偏偏發生了,沒有人知道她內心的糾葛,沒有人會懂。
抬頭在皇城的一個拐角,看見一身白衣飄飄的人,正在給人們治病,他—果然是他。深吸一口氣,無數思念湧出腦海裏,她想他快想的發瘋了,卻又怕他來追,轉身一刻,卻又迷戀想多看他一眼。
再次抬頭,他抬頭,在不遠的地方看見她。慌忙追了過來。
“月兒,我想你。”
璃月看著他,牽強的微笑著,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心裏的思念是什麼?並沒有一個人懂得她的痛楚。卻還是帶著優雅的微笑,看著他往昔一樣純白的衣衫。“上官公子,你在軒轅國最繁華的大街上,公然毀我名譽是否有些過分?”
他從未料到她會這麼說他,心中的痛無比遞加,早已千瘡百孔,他離她最愛的人隻不過是一步之遙,卻要跨過這一步是如何的艱難。
雖然她知道自己被休的那天,名譽早都掃地了,雖然心中不想這麼說,但是卻還是這麼說了,她無法無視忽視暴力流產事件,更不能將他牽連進來。
上官屹然微微一愣。對呀,她是南宮府的嫡出千金,而他是山間的采藥人,這裏邊相差十萬八千裏。她現在這麼說,難道真不是自己的月兒了嗎?不是曾經那個月兒了嗎?
想上前一步將她緊緊的擁在懷中,可是他以什麼身份呢?多少個日日夜夜的思念,讓他夜不能寐,如今近在咫尺,卻不能擁抱,對他又是何其的殘忍。
璃月轉身:“上官公子忘了曾經的一切吧,不要在惦念我了,找個喜歡你的人好好的過日子。”
這一句話,她凝噎著說完,多少個日日夜夜,她不停瘋狂的想著他,多少個日日夜夜,她夜不能寐。隻是她的愛太危險了,危險的自己如履薄冰,又怎麼能帶他一起入險境。
上官屹然聽著那句找個喜歡的人好好過日子吧,向後倒了一步,手捂著胸口,“你說的太簡單了,曾經的過往讓我怎麼忘記?可否勞煩南宮府大小姐,南宮璃月把在下的心還給在下。”
相見不能相守的痛,是何其殘忍,但是還是感謝上蒼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見到他。緊緊見他一麵已經夠化解相思之苦,隻是複仇這條路到處充滿荊棘,她真的沒有勇氣看著他受傷過去離開。心淪落了,丟了。難道她的心還在嗎?
“你的心丟沒丟和我沒半點關係,我是南宮府的嫡出大小姐,怎是你這種山間莽夫可以匹配的。”說完心更痛了,明明想說,我喜歡你。卻不曾說出這般話來,淚如雨下,急急地跑了出去。
上官屹然一把也顧不得別的,一把將璃月抓住,“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你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手腕處傳來熟悉的溫度,她的心再一次淪陷,甚至不敢抬頭,生怕被上官屹然看在眼裏。
“看著我,告訴我為什麼?是墨王嗎?”
他怒吼著,肆意的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當聽到墨王兩個字,她再也按捺不住了,這裏是皇城,軒轅國的皇城,而軒轅墨是極有可能繼承皇位的,他是不想要命了嗎?竟然在這裏怒吼。
抬起頭,看著他“和墨王沒關係。”
“月兒,你哭了?”
上官屹然一臉彷徨,她哭了,代表她還留戀過去的時光嗎?還是出了什麼事?
他用袖子一寸寸的搽著她臉頰上的淚珠,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心痛,都要讓他六神無主。
“月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他鬆開她,將她攬入懷中,他想時時刻刻的保護著這個女人。太久了沒有聞到熟悉的發香味道,甚至不知不覺的回想到過去,在百花穀裏愉快的日子。
她肆意的聞著他身上好聞的藥香,這種味道太久沒有聞到了,她太貪戀這種味道了。
“你走吧,不要在回來這裏,這裏一點都不適合你。”閉上眼睛不去看他,任由他那麼的摟著,那熟悉的溫度,那思念的味道,不斷的擊打著她內心處,一次比一次疼,一次比一次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