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參見顏小姐,您怎麼能來這種地方呀?”顏析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的長相就見一個太監已經跪在自己的腳下。
“你、、你這狗奴才,嚇死本小姐了。”顏析正被蕭翳看的不自在,又被這太監的聲音給惡心到了,這太監的嗓音實在是、、實在是夠嗲的。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顏小姐您這千金之軀怎的來這髒地方。”太監長喜用衣袖給顏析掃出一條路來。
“找死,你的意思說本小姐來這髒地方也是個髒人?”顏析一腳將跪在地上掃路的長喜踹到在地。
“顏小姐饒命,奴才不是、、”
“行了別鬼哭狼嚎了,本小姐問你,太子是不是特別不喜歡這人?”顏析一臉倨傲的的看著蕭翳,似乎用手指一下蕭翳都會髒了自己的手。
“這、、”長喜看看蕭翳。
“本小姐問你話呢?吞吞吐吐的想死呀!”顏析眉頭一挑,一臉的不耐煩。
“是、太子與七皇子最是不喜這、、這人。”
“你起來吧!本小姐告訴你今後太子不喜誰,本小姐就偏要罩著誰,你去冷宮騰一間房子給他住,不準你宮裏的太監和宮女欺負他,要欺負也是本小姐欺負他。”顏析說完走到木板床旁用力地踢向蕭翳受傷的腿上,蕭翳誇張的叫出聲。
“可是、、顏、、”
“狗奴才,本小姐的話也不聽。”顏析一腳將地上的水盆踢到長喜身邊,盆裏的水合著地上厚厚的灰塵流到長喜的腿下。
長喜看著汙濁的水流向自己想要站起來,可是他知道不行,這位顏小姐可是仗著太皇太後的寵愛已經杖殺了好幾個太監宮女了,據聽說曾經二皇子有一個宮女,長的閉月羞花的,二皇子就是多和那名婢女多說了一句話,就被當時在宮裏閑逛的顏小姐給活活折磨死了,據抬屍體的侍衛說,那名婢女手腳斷了不說,頭發被火燒的所剩無幾,眼珠子被挖掉了,臉上身上的皮膚沒有塊好著的。
“奴才這就去辦,今後冷宮絕不會有人在難為十皇子。”長喜不停地磕頭。
好一個刁鑽的奴才,他的言外之意就是冷宮之外的人若是要欺負蕭翳就與他無關了,這宮裏的人果然沒有一個省心的,先搬離這也是好的,畢竟蕭翳受了重傷,這破房子怎麼可能遮風擋雨,別半夜發燒了。
“好,你去把他給我背上。”顏析冷冷的看著長喜。
長喜立刻站起來動作還算輕柔的將蕭翳背起來,盡管動作輕柔但蕭翳身上的傷太多了,難免還是會碰到,蕭翳雖皺了眉頭卻沒有發出呻吟聲。
看到蕭翳這樣,顏析心裏加大了對蕭翳的讚賞,這長喜作為冷宮的主管肯定沒有少欺負他,但此時他卻沒有借著自己的權利報複這奴才,光這一點就不是所有人能做到了,但也說明了蕭翳心中仇深似海,等他站住腳後一定有更恐怖的手段對付這奴才。
等長喜將蕭翳安排好住處後,顏析與錦繡往太後的福壽宮走去。
未到福壽宮的宮門,顏析就用盡全力的將自己的手臂給掐出了血痕,看的錦繡眼淚嘩嘩的。
“太後娘娘、、您要給析兒做主呀!”顏析一聲長嚎把錦繡的眼淚給嚇回去了,錦繡呆呆的看著已經跑向福壽宮的顏析趕緊跟上去。
顏析一頭紮進坐在大殿正中央的婦人的懷裏,不管不顧的哭地要死要活。
“呦!哀家的小心肝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婦人用力地做了個深呼吸將眼底的厭惡之色壓了下去,若不是為了顏清河手上的兵權,早把這個沒大沒小的丫頭給砍了。
顏析抬起頭站了起來搶過太後身邊婢女的帕子用力地撮著鼻涕,用完的帕子扔到太後身邊的桌子上,看到顏析粗魯的的樣子以及自己桌子上的用過的鼻涕帕子,太後差點將隔夜飯吐出來。
“都是死人嗎?還不帶顏兒下去梳洗一番。”太後惡狠狠地看著身後的婢女。
“顏小姐,快隨依巧去內堂梳洗一下,一會二皇子來了看到你哭的跟個小花貓一樣還不是要打趣您。”太後得力心腹依巧剛從殿外走進就看到太後眼底一閃而逝的厭惡之色趕緊上前拽著顏析離太後遠一點,太後很愛幹淨的,平日裏臥床上都要自己掃一遍再掃一遍的,連個頭發絲都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