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必然(1 / 2)

在某些人之中,流傳著這樣一個觀點: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必然的。這個觀點和別人常說的“命運”有所不同。命運本身就存在著不確定性,而“必然”則否定了一切也肯定了一切。而我,就是那些人之中的某一個,相信著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必然的。

就比如說我們現在所經曆的生活,以及我們呈現在我們眼前的一個事實:周國平失蹤了。我並不能斷定這其中有什麼必然的聯係,但我想大多數人都會認為這其中和李思哲、聶曉琪的綁架案有著某種聯係。

“我們調出了監控錄像,發現劉國平離開醫院的時間是在16點23分。”說話的人是周警官。他身穿一身軍綠色的警服,身邊跟著幾個小斯,都是警局的人。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右手的手表,時間剛好是晚上7點20分,也就是劉國平離開的時間不超過一個小時。

“你們知道他離開的方向是那邊嗎?”林大叔問道。他和周警官交情頗深,兩個人曾經是同事。當事務所有什麼事情需要警局那邊幫忙的時候,我們就會找周警官,反過來亦然。

雖然我們見過幾次麵,但是在我眼裏總是看不清周警官的樣子。也許是眼前的這幅麵孔毫無特點,又或許是因為他讓我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小唯好久不見,有沒有想起你的周叔叔啊?”周警官最讓我不喜歡他的地方就是這裏:在他眼裏誰都是需要被保護的公民,比他小的人都會被當做孩子。

“周叔叔好。”跟他打過招呼,我就轉身和別人攀談去了。

雖然說話對象是別人,但是我的耳朵和神經一直都在注意他和林大叔之間的對話。

“聽說有人目擊了犯罪過程,到底是誰?我想和他談談。”“對方不願意告知姓名,我也沒有辦法。”“可是對於犯人數量我們尚且還不明確,現在又多一個人失蹤了。”“醫院對麵有一家書店,你們調查了對麵的監控了嗎?”“我們剛剛調出來,我剛剛看完才過來的。”“有什麼線索沒有。”

“有一個帶著鴨舌帽,穿著灰色上衣,身穿短褲的女生有些可疑。她可能就是那個給你們提供線索的人,又或者是犯人負責盯梢的同夥。”

聽到周警官這麼一說,我倒是送了一口氣。在出門之前我特地加了一件藍色外套,和換上了七分牛仔褲,以免被別人認出來。如果不這麼做,那麼我隱瞞自己的身份就沒有意義了。

“不管哪個女生是誰,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遭到綁架的兩人和失蹤的周國平。”林大叔這樣說,有一半的原因是為了不讓他追究我的身份。

周警官倒是聽出話裏有話:這個女生不可能提供出有關案件的更多線索了,從這個人追查是不太可能了。

隨後我們跟著他去看望了一下昏迷的保安。當時保安還在昏睡,大概是被打了一針麻藥。現在有護士看著他,等他一醒過來就會有人通知警方。

就在我們攀談的時候,有人說接到報案,說是有從醫院走失的劉國平的消息。原來報案的是一個的士司機,他幾十分鍾前正載著劉國平從醫院附近的地方到城東區的一個地方。司機還在電話裏說,周國平的樣子看上去十分焦慮,所以引起了他的注意。

用他原來的話說便是:“一個孩子,慌慌張張地拿錢出來叫我快載他到城東區。”

到達司機所說的地方以後,我們發現那裏是一片廢置的工廠。由於工廠運行打來的廢氣汙染城市,所以在一年以前便被下令整改。工廠負責人沒有遵從,所以最後整塊土地都被沒收了。現在一直閑置在這裏,等待新的主人到來。

下了車,就是工廠的正門和一條向西的大街。大街的西邊就是市中心,東邊是一條河流的分支。大街南邊有一條小巷子,巷子側對著大街北邊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