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在地下室的工作,更多是打掃和整理,做一些無關痛癢的事情。唯一有趣一點的工作是將實驗記錄輸入電腦,生成電子表格。尼斯並不太限製我的行為,偶爾我會瀏覽之前的文檔信息。
在那一堆堆的文檔信息之中,我發現了一些讓我感興趣的內容。當然,這些讓我感興趣的內容是基於李思哲他們也會感興趣的內容之上的。
為了更方便記錄,我另外列出了一個表單:
1976年,XX縣XX村XX隊,三名男屍意外死亡。
1987年,XX縣XX街道,兩具屍體驚現於路口。
1年,XX市XX村。。。。。。
大多,像這樣已經成為懸案的案件。我所記錄的安靜之中,除了交通意外就是沒有破解的案件。而這個電腦裏麵的案件,除了我所記錄下來的以外,還有已經破解了得案件。
但是這些案件,無論是離奇死亡的還是被謀殺的,無一例外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都是在廣州市內發生的案件。由於有些記錄記載的是建國以前的案件,基於這個推測,我也將其記載的奇怪地名定為廣州市內。
因為建國之後的記錄更加詳細和清晰,所以我將其抄寫了下來。因為葉致遠的事務所有自己的資料室(同樣也記錄了許多奇怪的事件),所以我覺得將這些案件做一個對比也許有以外的收獲。在這些重合的案件之中,說不定還有林大叔一時起興做出推理的案件。
冒出這個想法之後,我便計劃著什麼時候去。
“你對這些事情感興趣嗎?”我被尼斯突然冒出來的話嚇了一跳。
等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後。往後靠的時候,我能夠感受到他溫暖的氣息。穿著白大褂的他比平常看上去溫柔,這會讓我產生移情作用認為他是那些救死扶傷的醫生,所以他工作的時候我都盡量不去看他。
我往前挪了挪,好讓自己遠離一點他的氣息。“是啊。”
“打算調查一下?”
“是啊。”
“唔~不錯的想法。”他似乎對這些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往後靠到置物架上,從後麵看了幾秒又回到自己的椅子上繼續工作台的作業。
在這裏呆了一個多月之後,我發現除了研究儲物櫃裏儲存的那具男屍以外,尼斯也接受一下地下工作,比如處理其他的屍體,或者到別的簡陋的地方做些的手術。外出工作的時候我們都會進行易裝,當然,這類型的工作少之又少。我還記得尼斯第一次帶別的屍體回來的時候,我吐了,嘔吐物的氣味在地下室裏停留了整整兩天,最後還是用了空氣清潔器才清理掉。
當時,我和他約好在工作室見麵。剛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當紅色的血已經染了大片的工作台。尼斯的樹膠手套上除了血外還沾染了油膩膩的脂肪。一具毫無血色的小男孩的屍體放在了冰冷的手術台上。
我深吸了一口氣,鼻腔和口腔裏全是血的氣味。
“你在幹什麼!”我幾乎是發狂一樣揪住他的衣領對他吼。
他被我嚇了一跳,我想應該沒有多少人見過我發怒的樣子。因為沒有什麼事情會讓我發怒,而普通的生氣我又會因為生無意義的小氣得不償失。
尼斯也生氣了,他用力地抓住我的左手,咬牙切齒地對我說:“你瘋了嗎?”
“是你把他殺了嗎?”
當時我就已經做好把尼斯揍一頓的打算,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出乎我的意料。
尼斯察覺到我可能不會好好地聽他說話,他反手就把我轉了一圈,把體重壓在我身上不讓我動彈。“你冷。。。。。。”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用右手的手肘攻擊他的腹部。當時誰都沒有給誰解釋的機會,或者說是還沒有給就扭打起來了。
最後,我敗下陣來,無論招式還是體能尼斯都在我之上。
“還要再打嗎?”尼斯喘著粗氣問我。
我被反手壓著,整個人動彈不得,轉過頭瞪著他。“放手。”
尼斯放開了我,雙手高高舉起來作投降的姿勢。我麵對他坐在地上,整個身體在各方麵都使不上力氣。空氣裏仍舊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越是大口喘氣越是感到窒息。我就是在這個時候吐出來的。黃色的嘔吐物像泥巴一樣攤在地上。我擦了擦嘴角,吐得不是很多,但是氣溫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