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這些,為什麼不明確地告訴我?”讓她像一個傻子一樣,演著觀眾早已看清劇情的戲碼。
她的語氣中有責備,更多的是不甘,她不甘心,就這麼赤裸裸地被他看清,沒有一點點防備,他就闖進她的生活,看見一個少有人看見的,安樂樂本人。
她不知道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就如同遇見他,不管五年前還是五年後,都是那樣,她都不能完全地打開自己,前途未知,心亦悠悠!
“從你在受到攻擊後,假裝失憶開始,我就在懷疑你。”或者在那之前,他就察覺了怪異。
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說出了他的心裏話,在她之前,從來沒有人能受到這樣的待遇。他不是一個易於接近的人,這個,每個見過他的人都知道。
但他更不是一個會向別人吐露心聲的人,他從來漠不關心周圍,隻想著做他想做的事,做他想做的自己。
一定程度上,他和安樂樂,有很大的相似性,隻是披著不同的外衣,使用了不同的表演方式。
“我知道,你想要自己,去解決,去弄清楚,去治愈。”他也想過幫她處理了那些早該解決的麻煩,早該算清的帳,但這樣,他不一定能得到她的心,得到一個真正的她。
既然愛上了一個需要治愈的女孩,那麼他就甘心,也等得起。
“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是從來,就不相信任何人?”諱莫如深,是他的基調,但一切表象,他都能直接看到最裏麵的層次。他冷如冰霜,但也沒有人能知道,他的內心,是否有一團沒被點燃的火。
“沒錯,再遇見你之前,是這樣。”他側身,在她的一邊太陽穴上落下一個吻。“現在,我卻想嚐試著,去相信我的妻子,安樂樂。”
“為什麼是我?”北宮胤這樣的男人,且不管他性格如何,應該都有許多條件優越的女生在排著隊等她,他想要的女生,可以有千萬個,為什麼他就能認準是她呢?
她有很多的麻煩事兒,她沒有像表麵上看著的那麼風輕雲淡,她也沒有與他相匹配的世家門第。
她的母親是許氏之後,但她不是,她不姓許,姓安。
“對啊,為什麼是你?”他也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吧,而且不止一次為此而思考,苦惱。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個。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想幹什麼?”她抬眼看著他,他的側顏依舊完美無缺,有如天助。
“你會不會認為,我是一個特別狠毒,攻於心計,愛計較的女人?”他會不會討厭,這樣的她?她怕,怕他會說,他不喜歡這樣,更害怕,他會討厭她,對她有異樣的看法。“對你來說,你到底喜歡我哪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