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麵露驚色,直接放下酒杯碗筷,站了起來,用一種難以置信且狂熱的眼神,死死盯著星霧:“你怎麼知道冬葵散?!”
那可是師父的獨門秘藥之一。
除了師父本人,和她的親傳弟子,根本沒有人知道。
星霧麵上笑容不減:“你科考到五十歲都未中,五十歲才開始修煉,起步得比誰都晚,卻比誰都更努力,別的宗門不要你,我毒神穀要你。”
玄月的眼角,當時就濕了。
師父當初飛升失敗,身死道消,可卻沒有找到破碎的元神。
若元神未滅,魂魄未散。
那麼,在未來的某一,師父還有重生的可能,不定,會以另一種方式,重新回到他們的身邊。
“師父……十年了……”
玄月聲音微微顫抖,喜極而泣。
星霧一怔:“都過去十年了?真快。”
她的記憶,還停留在被九玄雷劈死的那一刻。
十年了,這個世界,這片大陸,乃至大陸上的各方勢力、四星國家,都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這廂,師徒倆相認。
那廂,身後那個紫衣女弟子不淡定了,她尊敬愛慕的師尊,怎麼看上去跟那個渣女關係匪淺?
“宗主,你這渣女什麼關係?”
“與你何幹?”
玄月不喜歡被打擾,當即冷著臉懟了回去,“本宗主辦事,還需要給你解釋?”
“我……”紫衣女弟子尷尬極了,氣勢頓時消弭了大半,縱然不甘心,也隻能低頭,“是弟子的錯,還請宗主責罰。”
玄月訓斥道:“就罰你去玄月宗思過崖麵壁一月。”
笑話!
你算是什麼東西,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也膽敢對叱吒整個星辰大陸的女毒神君不敬?
紫衣女弟子咬牙:“是。”
麻煩被打發走了。
星霧暗自鬆了口氣,終於能好好坐下來,吃上飯了。
當然。
玄月請的客。
星霧自然是放開吃了個爽。
期間,也跟玄月了解了一些原主和這個國家的事情。
“講真的,師父,你頂著這麼一具軀殼,我都有點不太想跟你話。”玄月啜飲了一口桑落酒,歎了口氣,幽幽地來了這麼一句。
星霧微窘:“我這軀殼怎麼了?多好看啊。”
“是啊,也不過就是渣了十七八個男人而已。”玄月一口悶,嘖了嘖嘴。
“哈哈。”
“哎喲喂,祖宗,你還能笑得出來,心可真是大。”玄月扶額,簡直要無奈了。
“麼事,我感覺,我可以應付得來。”
“真能?”玄月微笑。
“……假的。”
“需要徒兒幫忙的地方,師父可以直。有徒兒和阿燼在,這朱翼皇朝內,沒有人能動得了你。”玄月很有信心。
星霧一愣。
玄月這提到了帝燼。
那就需要好好聊一聊了。
“阿燼,師父你不記得他了。”玄月先開的口,“他是個很優秀的孩子,就算擱在十年前的毒神穀中,那份資質,也絕對是最頂尖的。”
“我已經收了他。”星霧如是道。
“那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