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潯徹底疼瘋了。
才不過一個時辰，她就已經尖叫著疼暈過去了三次。
而每次，當她暈過去，星霧就連忙給她施針，銀針刺穴，強行把她再度從昏迷中喚醒，“享受”這無窮無盡的折磨。
“星霧，你不得好死！”
“星霧，我詛咒你！”
漸漸的。
這種咒罵，變成了帶著哭音的乞求。
“嗚嗚嗚，對不起，星霧你就放過我吧。”
“算我求你，給我用麻沸散好不好？”
星霧勾唇，反問道：“你配麼？”
南潯哭得死去活來，她首先被切割換掉的，就是麵部的皮膚，淚水本來就是鹽性的，帶有腐蝕性，腐蝕得她麵部新鮮的傷口更痛了：“我真的錯了……求求求你了……”
星霧下刀子的速度，並沒有因為這個女人的乞求，而變慢。
相反，她下刀更狠了。
一部分的皮膚，她甚至用手大力撕扯的。
“你求我沒用，你問問阿水，她願不願意原諒你。”
南潯抖了抖。
她顫抖著，轉過頭，看向了跟她並排躺在一起的阿水。
阿水的麵部皮膚已經重新換上了，五官跟過去一般無二，但是還有縫合的痕跡，隱隱有血絲滲出來，像個可憐的蘿莉，但唯獨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在和南潯對視的時候，是充滿怨毒的！
“對……”
“不，可，能。”
阿水沒有血色的唇微動，一字一頓。
南潯對不起三個字，都沒有機會完。
星霧笑了：“你看，她不原諒你，那我這個做姐姐的，隻能繼續給她出氣咯。”
南潯崩潰了，隻求速死：“殺了我吧。”
星霧搖頭：“這可不行，我答應了攝政王，無論如何要讓你活著。”
南潯：“……”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知道向攝政王求救會是這個下場，她寧可當時跟父親一樣被抓起來，午夜施行雷霆極刑，一道死了。
眼角再度沁出了悔恨的淚水。
“阿水。”
“嗯？”
“當初那依邪給你們換皮，用了多長時間？”
“三日。”
“那依邪真是個廢物。”星霧翻了個白眼。
這種換皮之術，如果她全力去做的話，最多一，就能徹底完成了。
看來，那依邪這個黑暗煉藥師的醫術，也不怎麼樣嘛。
醫術不行，換皮的過程中，就會加重痛苦。
星霧想了想，道，“那我也給你們換三吧。”
她可以延緩進程。
反正受苦受難的是南潯，疼的也是南潯。
她全程都給阿水用了最好的麻藥，還把剩下的青燈靈芝，都做成了補藥給阿水服下了，大大幫助她身體的恢複。
就這樣。
南潯在經曆了三個日夜的地獄。
她這輩子所承受的痛苦，加起來，都不足這三日的萬分之一！
“好了。”
星霧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刀，和銀針。
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阿水已經恢複如初，皮膚跟之前別無二致，縫合的銀線也都被吸收掉了。因為阿水的體質很特殊，現在已經是毒王了，縫合的銀線自動被她體內的毒素給溶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