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卿在帝燼麵前,完全是畢恭畢敬的模樣,和之前對待白守禮那般摸奸耍滑演員做派,完全不同。
“帝將軍放心,他們什麼都查不到的。把水換成油,而油全部被雷火燃盡了。裝油的木桶也已經處理幹淨。”
“嗯,做的很好。”帝燼很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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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國公把南奎的屍體帶了回去。
本來負責收屍這事兒,該由南潯去做。
可南潯那個慘樣兒,白國公也見過了,隻能由他代勞。
“攝政王大人。”
“你怎麼來了?”楚餘看著出現在攝政王府的白守禮,不由得皺眉,“南奎已經死了,你不好好藏在暗處,還敢明著到本王府上來?”
真是不知分寸進退。
他手底下的人,怎麼一個二個這麼沒用。
“攝政王大人恕罪,微臣也是逼不得已,有急事要奏。”白守禮嚇出了一頭冷汗,趕忙跪下求饒。
同時,把南奎行刑時的慘狀,描述了一遍。
楚餘的臉色,一變再變:“很好。”
看著地上南奎的屍體,這位風雲朝野一手遮的攝政王大人,露出一個十分恐怖的獰笑。
白守禮被嚇得一個哆嗦:“什麼……很好?”
他是怕了。
每當主子露出這種獰笑,那就注定有人要倒黴。
血流成河那都是輕的。
“有個人,她又一次挑釁本王。”楚餘轉著手裏的玉瓷茶杯,清心茶的淡香,沁入鼻子。
“是誰?”白守禮有點懵。
“大名鼎鼎的星霧郡主。”
楚餘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她?”
白守禮有些想不明白,“她就隻是個郡主而已,怎麼做的手腳?”
“怎麼做的,不重要。”楚餘搖頭,把茶杯裏的清心茶,一飲而盡,“重要的是,她做了。”
第一次打自己的臉,是他要保南潯,她卻強行奪人,把南潯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生不如死的。
第二次打自己的臉,是他要給南奎一個舒服的死法,她卻暗中操作,用盡渾身解數讓南奎死得如此痛苦。
這個梁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要這個星霧,微臣也很討厭她。”白國公皺起了眉頭,顯然是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沐紫中毒,十有八九就是她動的手腳。”
白妃櫻是大女兒,白沐紫是女兒。
白妃櫻雖然已經貴為皇貴妃,但是相比之下,白守禮更加疼愛陪伴在身邊知冷知熱的任性女兒。
白國公歎了口氣,又道:“不知可否請攝政王大人幫個忙。”
“。”
“微臣想見那個黑暗煉藥師一麵,他還被關押在牢裏。”
“見他做什麼?”楚餘皺眉,“你也想惹麻煩?”
“微臣不敢。”白國公趕忙否認,“微臣的女兒沐紫,體內的碧水寒毒發作的厲害,遍尋名醫也治不好,微臣隻是想去問問那個黑暗煉藥師,可有解救之法。反正他也要死了,我就是問一問而已,不會做多餘的事。”
楚餘頷首:“見一麵,不難。”
白守禮到底是跟了他二十多年,這點情分,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