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南疆,碰到魂歸的。”
星霧把當時和魂歸相遇的場景,以及後來發生的事兒,跟魄散簡單地描述了一遍。
寥寥數語,魄散卻聽得幾度發怒。
“這南疆烏家,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連魂歸的歸一劍都搶,還打殺他!”魄散縱然是個好脾氣,此刻也完全忍不了了。
四禦同氣連枝,情同兄弟。
魄散是一直把魂歸當做自己的親弟弟來看待的。
星霧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歸一劍拿回來了,仇也抱了,烏家也得到了懲罰。”
魄散依然心有不甘,麵露自責之色:“南疆還是聖雷的屬國,原來我和魂歸這十年來距離這麼近,他受苦,我卻全然不知,真是個失職地兄長。”
星霧伸出一隻手,拍了拍魄散的肩膀,安慰道:“這也不是你的錯。”
魄散搖頭,痛心疾首道:“這十年間,徒兒有很多次機會,可以去南疆,可徒兒都沒放在心上壓根沒去。哪怕有一次去了,魂歸那子也不至於受那麼多年的苦!”
星霧道:“這可能就是命吧。魂歸注定要先和我這個做師父的團聚。”
“這麼一……”
魄散的怒火果然立刻消散了很多,眼底浮現羨慕之色,“如果我能夠先遇到師父您,我倒是願意跟魂歸交換,當十年乞丐被毒打又何妨。這個聖雷國師做得忒沒意思。”
他是真的不想做國師。
他畢生所願,有兩個——一是師父複活,二是兄弟團聚。
現如今,第一個已經實現了,第二個也馬上要實現。
這輩子,沒什麼遺憾了已經。
現在要做的,就是把聖雷國這邊的事情收個尾巴,然後和師父師兄弟們一起,浪跡涯,啊不,去尋仇。
毒神穀的滅門之仇,還是得報。
*。*。*。*
昨夜。
楚雅被帝燼打傷之後,用了一個千裏符,逃竄到了千裏之外一個樹林裏,逃過一劫。
她的肩胛骨斷了,出體開放性骨折,流了很多血。
“這止血藥,似乎沒什麼用。”
楚雅臉色很難看。
背靠在一顆大樹邊上,一隻手捂著傷口,仰著頭,滿臉都是因疼痛而出的冷汗,拚命地喘息。
斷骨,刺入了肺葉之鄭
她呼吸越來越困難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受傷,用這種止血藥,都有用的。可這次,傷口附近黑霧繚繞,持續傷害不愈合,實在是讓她痛苦萬分。
持續地流血,也讓她的體溫越來越低。
“那個女人,怎麼會和女毒尊長得那麼像?”楚雅完全想不通,腦子都要炸了。
不過,眼下最大的問題。
就是得快點回宮治療。
楚雅艱難地從懷裏摸出來一個傳訊煙花,點燃放入空鄭
寂靜黑暗的夜空中,爆開一朵刺目的煙花,向著皇宮的方向。
很快。
就有人來了。
“母後!您怎麼受傷了?”
是太子聖君衡,親自帶著人來的。
聖君衡看到楚雅渾身都是血,肩膀上又受了重傷,趕忙上前,把母後給大橫抱起,然後送入了皇宮的豪華馬車內:“究竟是何人,敢對您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