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奮 發
生雞蛋
爛蛋，已經苦苦折磨了眾學員一把，濕熱的天氣仍在繼續。怎麼能夠自我完善渾身的肌肉，強筋健骨呢？為了解決這個老大難問題，哥四個不能總靠衛生室的幾片維生素小藥片吧。
“那鬼大夫，摳逼蛋獠，比你們中隊的軍曹有過之無不及。我昨天去拿藥片，他發火了，還他媽的揚言：告訴你們，別總來我這找藥片吃，以你們這樣的爛身體，畢業體檢篩查，首先不合格的就是你們。像你們這樣的老病號，處方記錄這麼多，還想上艦艇嗎！瞧瞧，丫都跟我急了。”壇子氣憤地說。
老蔫瞪了一眼壇子，“哥幾個一見麵，你怎麼就不會說點開心的，上來就是陰雨連綿。”
“是呀，這都有三周了吧，好不容易有個出頭之日了，大禮拜天的，就沒點高興的事呀。”牛帥也不願意壇子一見麵就發牢騷。
葫蘆說，“算啦，也別想著報喜不報憂了，既然沒有喜可報，趕緊解決實際問題吧。壇子也是好意，咱們真得小心點衛生室那家夥，別賊上我們了。不就是幾片維生素嗎，咱們別再去找藥了，大家還是自力更生吧。”
壇子忿忿地說，“是呀，個個都麵黃肌瘦的，我已經走路都開始腿軟了，在這樣下去，肯定玩完，還上什麼艦艇呀，陸勤去吧。”
最後，決定馬上行動起來，從夥房倉庫裏找油水，增加體力，學習武術強壯體格，學會擊打，終身受益。
這些日子，葫蘆一直在偵查夥房邊上的庫房，發現有的時候房門沒上鎖，一般規律是晚飯後上鎖，平時那把鐵頭鎖僅是虛掛在鎖扣上。
葫蘆說，這事情壇子有經驗，在沈陽讀書時，就有過幾次跑到老師辦公室，偷看考題之類的。任務由他負責，其他人打掩護。牛帥當內應，不要參與，僅提供相關情報就可以。
牛帥非常不樂意，但也答應絕不聲張。一再聲明自己完全與此事無關，假如出了事，他不會出賣大家，但也不會參與任何情報內應之類的事情。今天的決定與他無關。
大家知道他將來要在部隊裏當大人物，都理解他，沒有讓他有負擔。牛帥有時候會有點小心眼，在是非麵前，會自保為重，這都是正常的，尤其是涉及到他的底線，沒什麼可商量的。不像壇子，哥們義氣壓倒一切。為了共贏，各自能解決好自己的需求，在互補侵犯，互補幹擾，相互尊重的前提下，達成一致。
沒過兩天，行動開始，屬於鑽空子。壇子乘著門沒有上鎖，溜進倉庫拿了生雞蛋。他把海魂衫緊紮在腰帶裏，所有雞蛋都放在海魂衫裏，本來人就胖，出來時，腰帶以上更加粗壯。鼓鼓囔囔，疙裏疙瘩，十分好笑，有點像個鼓著肚子的癩蛤蟆。
正值午休，葫蘆走在他的前，老蔫隨後，這是葫蘆的主意，一旦遇到人，可以打掩護。前麵的人可以擋住前方來者的視線，後麵後麵的人也能擋住後麵來人的視線。前後無論哪個方向遇到麻煩，中間的壇子可以被及時采取應急處理，一個人與來者主動糾纏聊天廢話，其餘倆人，一個快速撤離，一個上前來協助糾纏，確保壇子安全。
頭頂烈日菜園子裏，把雞蛋小心小心翼翼從海魂衫裏拿出，逐一擺放在有草鋪墊好的土坑裏。每層加蓋一層草，防止壓壞。葫蘆樂著說“好家夥，這些雞蛋都熱乎乎的，在這孵出小雞可就熱鬧了。”
“想得好，菜園子變成養雞場了，那還不樂死你們那位軍曹中隊長。＂壇子提起海魂衫的下擺，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沒有好氣的說。
好在隻有兩三個壓裂蛋殼，另外三十六個完好無損。對著嘴巴仰起頭，三人各自捏碎手裏的蛋殼，鮮美的超級營養液 ，舒舒服服滑入嗓子！
終於，三個饞鬼高興地咂嘴舔舌樂開了花。
“別多吃呀，細水長流，每人一次隻許來三個啊。”葫蘆見壇子手裏又攥住兩個，另一隻手有伸進蛋坑，急忙發話。
老蔫還沒等別人吃完，已經一口氣都進了肚子，他急忙用事先備好的一塊水泥方磚，把坑蓋上。像地雷戰裏民兵埋雷一般，用手蓋上浮土。
“快走吧，有人往這邊來了。”葫蘆見到遠處有人。
三人抹抹嘴巴，相互看了一下，沒有什麼吃過東西的痕跡，興高采烈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