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伍雲集人中強,如意展發亂三江。
千回百轉出江山,一線生死係迷藏。
遇敵無疑,對方有詐,葫蘆來不及拉槍栓了,槍支平放在右手抓位,左手展開,自己整個人成大字鋪地。也跑不掉了,若喊叫即示無能也沒戲,風雨交加,自己嘴對甲板。
後炮位外舷側槍手已起身,雙手抱搶繼續瞄向了自己。
葫蘆也裝蒜笑道,“是自己人呀,咱子彈上膛了,差點摟板機。啥演練科目,兩對一還抄家夥,徒手比劃不成嗎?”這是給對手定心丸,別輕舉妄動,葫蘆槍聲一響就別再玩了。
持槍者位置低,仰角視線看不到葫蘆臥姿是如何把持槍支,立刻放下了舉槍雙臂,怕被葫蘆從上麵摟了扳機。於是他也假裝糊塗,鳥聲鳥氣,“至 ZEI LEN,四演練嘛,末軸火呀。(自己人,是演練嘛,莫走火呀。)”
在他說話同時,葫蘆鬆開持槍右手,雙手俯臥撐起身一個快收腿蹬地彈射撲躍,雙手抱住了已半個身子笑臉相迎的“戰友”腦袋,翻滾跳下,一同落地。
葫蘆欲將於撲落他時擰斷對手脖子,但葫蘆手中受力同時,感到瞬間對手抖動了一下全身,頭頸及身體如同注入水泥般剛硬,知道對手在玩金鍾罩。
“噗通”一聲,倆人身體重重砸到了後甲板上。
葫蘆繼續裝蒜,“哎呦,哥們摔死我了,骨頭斷了。”
於此同時葫蘆眼睛掃了一眼手中持槍的家夥,就怕那支手槍發威。
先幹掉槍手!
槍手衝過來,黑色手電筒粗長槍管對向葫蘆。但葫蘆與被身下緊抱住的笑臉來了個擁抱蹬腿滾動,槍手無從下手。
同時葫蘆覺出抱緊自己的笑臉是被摔重了,他的手在鬆弛,可能是他先著地的,葫蘆也搞不清楚剛才落地誰先孰後。
葫蘆蹬腳發力,鞋底踹到槍手小腿。許是發力到位,加之雨中甲板濕滑,他沒站穩,前衝一步,栽到葫蘆和相抱一團的笑臉身上。
機會來了,葫蘆全力一個單手戳擊,擊中槍手正亮出的腋窩!
腋窩走心經,歸太陽神經叢,致命要穴,重擊產生穿透劇痛,有癱倒效力,可奪命。
與此同時,葫蘆用頭猛撞兩下側身麵對的收起笑臉的英俊麵孔!
葫蘆收腿雙肘同時發力,一躍而起。
大概反麵黑膠雨衣濕滑之故,加之笑臉盡管有備使出內功金鍾罩,卻也吃不住剛才葫蘆抱頭擰頸,泰山壓頂落地之勢。抱住葫蘆的笑臉難以把撈,未能阻止葫蘆躍起。
葫蘆脫身而起。
葫蘆剛轉身欲重擊腿下倆敵,不料,笑臉也隨後如同靈貓躍起,像被葫蘆拉起一般。
此刻,葫蘆乘槍手沒爬起,對著起身立足未穩的笑臉咽喉就是一個抖力戳擊。
而他卻一個極快閃避,葫蘆的雨衣袖子從他水兵服海魂三角護胸前劃過。葫蘆出手過激,重心不穩,沒能確保下一式動作掌控。
笑臉抓住戰機,一個快速上鉤拳發力,葫蘆被狠狠一擊,被打中上腹。一種差點沒背過氣的劇痛閃電般四射五髒六腑,差點沒背過氣,險些倒地。
葫蘆一個趔趄,一頭撞到了後炮塔護圍板,手扶炮衣內的鋼板,支撐住了失去平衡的身體。
葫蘆剛要疾呼,“有敵情,快來人呀!”
笑臉拳擊手已從後腰抱住了葫蘆,並似乎知道葫蘆要大聲呼救,一個單臂彎套鎖勒喉,臂彎卡住了葫蘆咽喉。
他依舊很從容道低聲笑語,用幾乎聽不懂的鳥語,“末粗僧音,借四演練。叟駔迷贈債碼頭用噎死儀觀望,考量你的表現。(莫出聲音,這是演練。首長們正在碼頭用夜視儀觀望,考量你的表現。)”
“陰損壞,還裝逼哄小孩呢!”葫蘆心裏罵道,喉嚨被卡,話不能出。
後方笑臉勒喉舉臂,葫蘆雙手肘快速抬起,同時快速提左腳,肘足同時發力,用皮鞋向後一個頓足,肘部後擊。